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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年前总动员(七)

书名:二拴的一九七八作者:岳麓之巅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中午,李之重用父亲刚烧好的肉块儿做了一个扒肉条。

    二斤左右烧好的肉块垂直猪皮切片儿,厚约半公分。

    切好的肉条全部拢起,肉皮朝下,放在碗里码好,加盐加佐料加葱段儿。

    大火蒸制一个半小时,出锅后倒扣在盘里。

    一道外形圆润、色泽诱人、软糯鲜香、老少皆宜的扒肉条就做好了。

    倒扣有点儿技术含量,把一个盘倒扣在肉条碗上,左右手上下扶好,迅速翻转一百八十度,掀起碗即成。

    又做了一道咸鱼炖豆腐,李之重现在做的越来越熟练了,几乎成了他的拿手菜。

    今天没烩菜,酸菜炒肉丝和凉拌土豆丝,馏糕。

    吃糕,讲究步步高升,不过对母亲马玉仁来说这个彩头没什么用,但还是有些好的寓意。

    一家人安静的吃着李之重为母亲精心准备的生日餐。

    家人的表扬越来越少了,好像做好了应该,做不好才会说几句。

    "酸菜肉丝咸了。”二姐吃了一口说。

    李之重赶紧尝了一口,就是咸了。

    烩菜太多影响了炒菜放盐的判断,再有酸菜本身带盐,微盐正好,正常即多。

    "多喝一口水都有了。”大哥帮腔道。

    "挺好吃的,你们不吃都给我。”小妹也很有义气的说。

    李之重看见她夹了一筷子再没动过这道菜,专注于扒肉条。

    她能吃到的两片是极限,总共也就十来片儿,在自己的碗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嘬着。

    小弟的扒肉条早吃完了,特别给他二哥面子,不管哪道菜都是大口大口的吃。

    奶奶让李之重给她碗里倒了半碗开水。

    "二拴做的扒肉条比春和做的好多了。”老太太满意的说。

    春和是公社范围有名的大厨。

    李之重发现他现在基本接手了母亲的很多工作,除了做饭上菜,看饭也成了他的事儿。

    洗锅这种工作现在由大哥打理,虽说质量一般,胜在积极肯干。

    奶奶说了几次,哪有男人们洗锅的,听见李之重说我还做饭呢,就再不说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心疼大孙子。

    虽知二姐怀孕,还是想让二姐洗,重男轻女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头上了。

    中午吃过饭,歇息了一会儿。

    一家人开始做粉条了。

    大师傅是姐夫徐荣昌,姐夫带着漏勺一个人过来的,这几天家里也忙。

    他高中毕业后回村务农,冬天在队里的粉坊跟着帮了两年忙,对做粉条有点经验。

    先把醒好的粉面倒入大盔,约有十几斤。

    明矾一把捣碎备用,具体配比姐夫也说不上,就是个经验,按李之重估计有一两左右。

    粉面是秋天用小土豆自己磨的,明矾是合作社买的。

    二者的比例要适中,明矾多了发苦且太筋道不好漏下,太少又发酥不成形。

    先挖一碗土豆淀粉加入二号盔内,再加入备好的明矾干拌搅匀,配成芡粉。

    加一碗温水调成糊状,然后用6-7倍开水冲芡,打搅至乳白色,呈半透明状,即为芡糊。

    将芡糊倒入盛放干淀粉的大盔和匀,搅揉成没有颗粒、不沾手而又能拉丝的软粉团。

    七烧锅加多半锅水,大火烧开。

    姐夫从揉好的粉团上揪下两拳大小的一块儿,放在瓢葫芦做成带眼的漏勺上。

    左手拿瓢支在开水锅上,右手用力拍打瓢侧,粉条顺着漏勺流入开水锅。

    母亲用特制的长筷子把入锅后的粉条不停的轻轻翻动,以免粘住锅底。

    按姐夫的说法,粉条的粗细由漏勺距水面的高低决定,越高越细,越低越粗。

    粉条的形状由漏勺孔眼决定,园眼儿漏圆的粉,瘪眼儿漏宽粉。

    母亲观察锅内的粉条几乎全部飘起,马上捞在一旁盛了多半桶凉水的桶里。

    父亲轻轻漂洗桶内的粉条,捋顺团成一个小团儿,放在篇篇上沥水。

    一小团儿基本是一顿饭的量,篇篇放满后端到院里速冻。

    先漏一多半普通粉条,主要是烩菜用的。

    最后漏一少半细粉,是调凉菜熬汤的。

    捞一筷子锅里刚飘起来的细粉,白嫩爽滑。

    放入碗内,加生胡油,加盐,加花椒面,加葱花,加醋,加辣椒,拌好即食。

    粉条筋道爽滑,酸香可口。

    粉条整体来说是成功的,这是二姐趁热吃了一碗刚出锅的粉条说的。

    弟弟妹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连奶奶都吃了一碗。

    李之重不禁想,人老了和孩子真是差不多,连嘴馋也像。

    新做的粉条好吃不能多吃,不好消化还会引起胃疼,一碗是极限了。

    户外上冻的粉条团儿最后要收到瓮里储存,冬天现吃,来年春天拿出晒干,可以吃一年。

    晚饭后,母亲把面发了,准备第二天炸油饼。

    当然父亲的麻花也是一绝,酥脆香甜,一家人的最爱,这是当年和他二叔学的。

    第二天一早,李之重习惯的早起了。

    把家里面炉子捅开后加好炭就出去跑步了。

    到了腊月,天黑的早,亮的晚,早起的人不多,有也是拾粪的,在黑暗中影影绰绰。

    李之重跑了两圈后出了一身汗,回到家里也就六点半左右,洗漱的时候大哥和奶奶也起了。

    不一会儿,听到大屋也动了起来,应该是父母也起床了。

    大哥担了桶准备去挑水,水井离李之重家有三四百米。

    井是去年打的机井,深达一百多米,井水甘甜,慢慢人们逐步不再食用咸水井水。

    咸水井作为补充,洗锅或喂猪,水瓮也就分为两个,各能装三担水。

    挑水这个工作大哥回来之前都是父亲李德财做,每天一早挑满瓮是延续了多年的习惯。

    一早担水也是大多数农民家庭的习惯,只不过有挑满的,有凑乎够用即止的。

    李之重听母亲讲,大姐她们小时候,父亲担回来第一担水时那就是她们的起床号。

    自家用完水桶后周边关系好的会来借用,这种日常用品也不是每家都有的。

    天逐渐亮了起来,李之重把两个屋的风篇篇摘了下来,按照顺序放在东屋码好。

    摘掉风篇篇的玻璃整个铺满了冰凌花,形态各异,甚是好看。

    冰凌花也是家热水汽大造成的,就是太阳出来后需要不停地搽窗台有些烦人。

    早上好!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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