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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泠去完学校的第二天程映才想起来问他是几班的，也才想起来原本说好要带他去李沐那理发。

    姜泠说自己被分到了9班。9班是最好的理科班，云集了全校排名前48名的学生。程映没什么惊讶的，姜泠能转学到崇德中学自然不是一般的学生。

    “班主任挺年轻的，特温柔，我非常满意。”姜泠说。

    “是、叶老师。”程映停顿了一下，想慢慢把话表述清楚，“叶老师、是老叶的、女儿。”

    “啊！”姜泠惊呆，“完全不像啊。”

    程映没否认，老叶吼一吼，地球都得抖三抖；叶老师吼一吼，清风过飘过小山头。

    “你在几班？”姜泠问。

    程映笑笑，“22。”

    “这一听就差老远啊，我能不能换班啊，换到22去。”

    绝对是不行的，程映摇摇头。

    “喝咸柠七吗？”姜泠问。

    “不是、要去、理发吗？”程映说。

    “不着急啊，主要是那瓶七喜昨天开的现在还没喝完，两个选择，要么倒掉要么你喝掉。”

    “……”程映现在换了个方式试着解决自己的说话问题，脑海里设了个打字的键盘，要是打字的话应该会这么回复，“有第三个、选择，你能不能、不买两升的，我会胀死。”

    姜泠差点笑死，程映作为一个酷guy，说话的时候总是拿捏不好情绪，表情严肃但语气那么委屈巴巴。

    姜泠为了方便出门跑外卖喝水就买了一个大容量的运动水壶，正好现在给程映装饮料，“要不给你带着路上喝？”

    程映觉得可以。

    程映第二次带朋友来李沐店里，第一次是大朋。李沐是小本经营，不能老蹭免费理发啊。姜泠很识相，亮出了自己的朋友圈，稳稳当当有二十多个赞。

    李沐让王莉莉带姜泠去洗头，小门小店的只有一个洗头位，不过也够了，毕竟不洗两遍不上护发素也不按摩，最重要的是不聊天，三分钟就洗完了。

    李沐和程映靠打手语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李沐笑得很开心。

    王莉莉翻译说：“我师父说你特大方，吹风机三千一个，瞬间抬高小店的档次。”

    姜泠：“……那他们笑什么？”

    “那大概是我师父太开心了吧。”

    大概个头，这是肯定很开心。

    李沐往姜泠边上一坐，打量了一下姜泠，这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的没毛病，鼻梁的直线双眼皮的曲线都相当稳，头型也很饱满。

    李沐朝程映看了看，竖了竖大拇指，做了一大串手语。姜泠有一种被莫名安排的感觉，多学一门语言是多么重要！“你们说什么呢，程映？”

    “你问映哥没用，映哥也不会说话。”王莉莉说。

    姜泠撇了撇嘴，上脾气了，“说不说，不说哥上别的地方花钱去了。”

    程映没憋住笑。

    王莉莉翻译：“我师父说你颜值高，夸你呢，说你剃光也好看。”

    姜泠捂住了自己的头，“不行，绝对不行啊，发型是我的命！”

    傻子程映只知道笑。姜泠看着发型总监李沐，思考着该怎么用文字表述。语言和文字是不一样的，说话反应快的不代表作文就能写好，例如程映打字很快但是说话很困难，姜泠完全反过来。

    王莉莉对姜泠说：“你说慢点儿，我师父和映哥都是会看口型的。”

    “不早说！”姜泠不知道还有这招，“就照着现在的发型剪，短一点点就好。”

    李沐点点头，姜泠的发型明显是精心设计过的，可以把他头上的疤痕遮住，有三个地方，两个小的跟小指甲盖那么大，一个大的和五毛硬币那么大，因此头发确实不能太短，李沐想这娃小时候肯定没少皮，熊孩子一个。

    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自由发挥了一点点，鬓角和耳后比原来短一些，提升脸型的立体感。

    姜泠很满意，“九十九也值，不愧是昌隆街第一发廊。给我办个卡吧。”

    李沐笑了，举了举吹风机。

    王莉莉秒懂，“这个就是你办的卡啊，每次九块九，可以抵三十年左右吧。”

    李沐皱了皱眉，根本就不是这意思！对着程映做了手语。

    程映觉得这句话有点长，得安排一下，“我朋友，不用付钱。吹风机很棒。”

    王莉莉惊呆，程映会说话，还说的很清楚！

    李沐知道程映会说话，只是不大需要说话。虽然手语说的更复杂，但是程映总结概括能力还不错，主旨都清楚地传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