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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我真是想你想到发疯

书名: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作者:翼待时飞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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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里,父亲,姐姐们,周遭一切把她的头像小牛一样按在地上,让她认命:念完初中,去田里种地,供弟弟读书,然后与同村或邻村的男人结婚,生子,闭着眼睛过完一生。

    她不认,念书,求学,飞越大山,辗转北城……

    却逃不了需穷尽一生来供养弟弟和家庭的命运。

    书里,她撮合男女主,男女主却渐行渐远;她力挽宴家事业倾颓狂澜,找人调查顾廷川公司,查出他造假账簿等蛛丝马迹,黎禾出现一线生机。

    她以为‘宴清’的人生会有所不同,此时此刻,剧情杀狠狠扇她一巴掌,原来男女主依旧会认出对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无论期间如何兜转,茫茫人海终将相遇,再幸福快乐在一起。

    再执拗下去,她只会为了得到霍骁的爱与宴翎相争,最终还是会走上和‘宴清’一样求而不得的结局。

    她差点忘了,霍骁和宴翎在书中可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救赎——她凭什么拆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取而代之?

    想起商越开解她的话,她冷冷一笑。

    本想咸鱼翻身,看来如今,是黏在了锅底。

    心从高处落下来,在某处摔成稀烂,最初的痛苦过去,无数根针在上面慢慢戳了个千疮百孔,直到它从心房里失踪,留下一个黑洞。

    这种痛。

    她忍得。

    她说过,现实里改不了的命,她在书里也要竭力改成。

    她要帮‘宴清’,重获不一样的人生。

    怀里早点轻轻放到地上。

    “老娘还要干事业呢。”

    爱情,滚一边去。

    她板直脊背,转身,大步走出医院。

    留给病房里两人继续互诉衷肠的空间。

    宴清直奔马场。

    昨晚被霍骁拉进房间,定位器从手中脱落,阴差阳错溜进云承鹏房间。

    她换回侍应生制服,拿着扫具,很顺利进了房间,才开始扫地,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哎,清早不是已经打扫过了?”

    “抱歉。”她拿起扫具想走,对方迟疑后说:“你……是不是昨晚服务霍先生那桌,并且晚上在他房间里的那个服务生?”

    是云弈棋。

    云弈棋走过来,仔细打量她,小心翼翼问:“你是霍夫人吗?”

    被认出来,欲盖弥彰反而不好。

    宴清索性抬头与她对视,“算是吧。”

    名义上,她和霍骁确实是合法夫妻。

    “对不起。”

    见她承认,云弈棋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道歉,“我不知道霍先生已经结婚,但就算他没结婚,我也不该半夜敲他的门。”

    宴清很意外。

    书里的云弈棋是‘宴清’和霍骁离婚后出现的。

    云弈棋有心成为霍骁第二任夫人,‘宴清’得知,三天两头来闹,搅黄她和霍骁可能的婚事。

    云弈棋恨不过,找人整过‘宴清’。

    宴清无法将眼前人和书中人联系在一起。

    面前这位显然可爱单纯许多。

    “没关系。”宴清原谅她,并解释:“我来你父亲房间,是因为昨晚有东西掉到这里……”

    “……是这个吗?”

    云弈棋想了想,从包里取出一枚用纸巾包裹,类似纽扣的东西,“早上来打扫的阿姨捡到这个给我,我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就先收着了。”

    她好奇问她:“这是什么?”

    宴清从她手里接过定位器,“这是……”

    电光火石间。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昨天定位器溜进云承鹏房间,监视她的人在云承鹏门前蹲了好一会,立即去宴家,向宴海航报告了这一消息。

    上次读取她手机信息,误以为她和陆嘉明见面是在偷情的宴海航,忙不迭把消息传给了霍骁。

    监视她的人昨晚会向宴海航报告什么呢?

    大抵是“您那不知检点的女儿,今晚在霍骁眼皮子底下,又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他俩房间甚至是面对面的”。

    父亲想捉女儿的奸,搅得家宅不宁,实乃古今奇谭。

    她还不清楚宴海航动机。

    但至少,渣爹想让她和霍骁离婚,是板上钉钉。

    “云小姐。”

    宴清轻声说:“请你帮我个忙。”

    她靠近云弈棋,向她悄悄说了几句。

    云弈棋听完微怔,旋即笑起来,“这个简单,没有问题。”

    看她要走,云弈棋一把握住她手腕,“霍夫人,我帮了你,你能不能,也接受我的邀请?”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云弈棋认真道:“我是真心想学马术的,赛马会要开始了,我请了新的老师来教我。我觉得跟你说话挺投缘,这儿我也没几个处得好的人,在他之前,你陪陪我好吗?”

    病房。

    得知对方是自己小时的玩伴。

    如今一晃十多年过去,再次与对方相遇。

    两人内心不约而同经历了一次大地震。

    宴翎双手绞在一起,时不时抬眸瞟一眼霍骁,观察他的表情。

    男人真狡猾。

    霍骁更是如此。

    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总是一张疏冷的扑克脸,掩住大部分情绪。

    回想起来,似乎只有宴清能惹怒他。

    只在面对宴清时,他才会流露内心所想。

    这想法让她心慌,见他起身,她忙开口:“……你要走了吗?”

    霍骁说:“公司有些事要处理。”

    “哦。”宴翎没说挽留他的话,眼眶里,渐渐聚起泪,泪珠无声掉到被上。

    她很轻地吸了下鼻子,手背抹去眼泪。

    “你能不能再留一会。”

    看他走到门边,手已经搭上门把,她忍不住说:“我……我害怕。”

    霍骁握紧金属制的门柄,扭身望向她。

    洁白病床上的女孩用棉被紧紧包裹住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面带泪痕,坐在床头一隅。

    她在发抖。

    霍骁深吸了口气。

    自打他进入房间,眉心就不曾松开过。

    思忖两秒。

    他走回来,重新坐下,“等你睡了我再走。”

    “嗯。”

    宴翎用力点头,露出笑容。

    她在他温和视线中躺倒,侧对着他睡。

    两只手,合在一起,枕在脑下。

    清纯可爱的女孩,目不转睛望着一个男人时。

    很少有人可以把持得住。

    霍骁目光落在她手掌上,“这样睡手会麻。”

    “不会。”宴翎盯着他看,笑,“习惯了,从小我就这么睡的。”

    是的。

    至少从他十四岁时见到她开始。

    她就一直这么睡的。

    霍骁没再说什么。

    他静静守在她床边,看她慢慢有了瞌睡,沉下眼皮。

    他移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经过数次惊醒后,她终于进入梦乡。

    霍骁站起来。

    他再看了她一眼,开门,往门外走去。

    门缘轻轻磕上门框后。

    宴翎睁开眼睛。

    那是双漂亮圆俏的杏眼。

    一开始,因为回想起在废厂的经历,杏眼的瞳仁骤然缩小,连带她整个人更紧地缩在棉被之下,浑身发抖。

    岑俪人说得对。

    她要是不漂亮,靠普通工作,也能养活自己。

    糟就糟在她生了张好看的脸,却是穷命。

    才会被世界上这么多恶心的苍蝇惦记。

    杏眼一瞬间聚满厌恶,戾气随之散开,填满她的眉眼。

    幸好。

    霍骁救了她。

    母亲是对的。

    这世上,如果说有人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那个人无疑是霍骁。

    顾廷川?

    让他去死吧。

    她微微垂下眼皮。

    母亲抢了姐姐母亲的男人。

    如今,她要抢姐姐的男人。

    从现在开始。

    想要的她便会得到。

    不择手段的得到。

    换上当季dior浅紫色曳地长裙的宴清,再次出现在云弈棋面前时,后者禁不住惊叹,“霍夫人,你真美。”

    她视线流连在宴清近乎透明的裙尾,那双线条修长漂亮的腿上,“霍先生娶你真是他的福气。”

    宴清说:“你直接叫我名字即可,我和霍骁的夫妻关系,他在外并不承认。”

    云弈棋很意外,但她知趣地没问,挽起宴清的手,“我们出去吧。”

    两人走出城堡,宴清望见马场聚集比昨日更多的宾客,转头看她,“来了这么多人?”

    “烟城的赛马会,也不是每年都办的,也不知道今年为什么突然就开了。”

    灯火映着云弈棋白皙的脸,“别管这些,我们去骑马。”

    她们向外走时,遇到很多人。

    比如宴清曾经的姐妹团。

    也是上次在秦来的宴会上,给宴翎下药的那几人。

    她们看见宴清,又酸又恨,“宴清,这次不穿得像个火鸡啦?这种霍家人都要来的场合,霍骁允许你出现吗?”

    宴清轻飘飘一句“刚从狱里放出来?”,立马堵上她们的嘴。

    下药被霍骁捉到,扭送进派出所的身影。

    她对她们的印象仅止于此。

    中途遇到云承鹏,云弈棋拉着宴清,向父亲介绍,“爸,这是我朋友宴清,烟城黎禾宴家的。”

    云承鹏敷衍地向她点头视作招呼,他低声问女儿:“昨晚你没找霍骁?”

    “我……”

    云弈棋慌忙看了眼宴清,见她并没留意两人谈话,忙道:“爸,霍骁他有没有结婚,你都没查清楚……”

    “他怎么可能结婚,他可是烟城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我不是说了,凭我和他之间的交情,我对他的情况一清二楚……”

    云弈棋见父亲根本不听她说话,气得跺脚,也不再听他教训,拉宴清往前两步,又撞上霍盏心。

    霍盏心在瞧见宴清的瞬间,眼睛就利得像刀子,“你怎么在这?”

    她轻蔑扫她一眼,“赛马会是我们霍家传统项目,三年前三哥没让你参加,三年后,你真觉得你有这个资格?”

    面对霍盏心,宴清连口舌之争也懒得计较。

    这次,是她牵云弈棋的手离开。

    一直到马厩。

    “你怎么受到这么多敌意?”云弈棋不解,“我觉得你很好,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坏,霍骁不护着你吗?”

    “他再怎么护着我,那些人私下也不见得会对我礼让三分。”

    “你忍得下这口气?”

    宴清看着她的眼睛,“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随意口嗨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弈棋笑了,“我们别想这些了,骑马吧。”

    她们在马厩挑了匹马坐上去,宴清问:“教你马术的老师还没来?”

    “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在天上飞来飞去,说是马上到这,但还没见他来……宴清,你知道怎么让马跑起来吗?”

    宴清随意挥舞了下马鞭,抽了下马的臀部。

    不抽还好,这一抽,静若处子的棕马忽地动起来,不顾马上两人的尖叫声一路狂奔,在众目之下跑出马厩,跑出马场……向遥远的森林跑去。

    马上颠簸得厉害,宴清紧紧抓着云弈棋才没让她摔下马,或许是她勒紧缰绳起了作用,那匹受惊的马渐渐停下来,停在一处极其空旷,全然陌生的地方。

    宴清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似乎是处备降机场。

    宴清从马上下来时,腿肚子都在抖。

    她正要把吓得全身发软的云弈棋拉到地上,就听见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隆声。

    抬起头,一架喷气私飞盘旋在她们上空。

    私飞即将降落。

    她忙把云弈棋拉下来,半搀着她,牵着闯祸的马,往机场边缘走去。

    等她们走到远处,私飞也降到了地上。

    傍晚,天色灰蒙,遮天林木将一切囊括其中,其间投下巨大阴影。

    就在这种昏暗视线中,宴清看见私飞舱门打开,有个穿了一身黑色飞行服,戴着墨镜的男人从上面利落跳下来。

    他手长脚长,看不清面容,远远只望见他窄劲的腰背,走起路来带起的飒飒风声。

    竟是直奔她而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走到她面前,抻开长臂,猛地把她揽进怀里,抚摸她长而卷曲的头发。

    同时含着低哂,与满足的喟叹:

    “小茉莉。”

    “我真是想你想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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