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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老婆永远神秘莫测

书名: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作者:翼待时飞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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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

    宴翎睁开眼睛,慢慢抬起眼皮看霍骁。

    她面无血色,目光滞然,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话。

    现在并非对话的好时机。

    “先把她带到医院去吧,其他事之后再说。”

    宴清恍惚片刻后,出声道。

    霍骁转头看她一眼,没有犹豫,抱起宴翎,把她带了出去。

    废厂外,刮过一阵猛烈的风后,下起绵绵密雨。

    天色阴沉,气压更低。

    霍骁在前面开车。

    宴清坐在后座,宴翎枕于她膝头,昏睡不醒。

    宴清抚过她的发丝,扭头望向窗外。

    一路无话。

    玻璃上缝起雨珠做的帘子,街道两旁的绿树披了层灰色的斗篷。

    宴清心里对宴翎很愧疚。

    但凡她这段时间对宴翎多上些心。

    宴翎不至于会被人逮了去。

    还好亡羊补牢,一切都不算太晚。

    到医院时,是凌晨四点。

    把宴翎送进急诊科,两人走廊里经过焦心的等待后,医生走出来。

    宴清:“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医生:“没什么大碍,身上有些地方轻微擦伤。比起这个,她应该受了很大刺激,需要心理医生进行干预。”

    看过诊,宴翎随即被送入病房。

    霍骁给冷啡打电话,要他找烟城乃至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

    宴清看着他皱起好看的眉,眸底幽幽深深像黑夜里晃动的海水,用冷淡而急切的语气向冷啡嘱咐。

    电话结束,她正要开口,看见他又接了个电话。

    她开始走神。

    等他打完电话,她思绪回笼,后退一步,“你留下照看宴翎吧,她看见你应该会很安心,现在她最缺的就是安全感。”

    收回手机,霍骁抬眸看她,“警方的电话,我去做个笔录。”

    宴清了然,“那你去吧。”

    霍骁没有立刻走。

    他直视她的眼睛,说:“我小时候可能认识宴翎。”

    他说出这句话,应该是期盼宴清会有所回应。

    但她脸上平平静静,没有惊讶,没有情绪的起伏,仿佛一早就知道这件事。

    太奇怪了。

    此刻往前推四个小时,那时她还在跑马场里,在他怀里,微笑,羞赧,满足,幸福。

    再再往前推一个小时,她被他拉进房间里,恐惧,震惊,气恼,还有咬牙切齿。

    她之前分明满腔胸臆在怀,喜怒皆在脸上,此时此刻,却风轻云淡,默然无语。

    霍骁还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心头再次浮起恼意,拳心下意识收紧,却没再说话,径直离去。

    冷啡在霍骁吩咐下,看着那两个摄影师,直到警方过来。

    霍骁是在他做完笔录之后来的。

    期间,冷啡坐在车里等他。

    已是清晨五点,冷啡熬了一夜,实在撑不住,趴在方向盘上睡了会。

    等他醒来时,从后视镜里看见霍骁坐在后面闭目养神。

    朝阳已从云层探出头,浅金色的光透过车窗,一寸一寸攀上他英俊的脸。

    冷啡正踌躇要不要等霍骁休息会再开车,忽地就听见他的声音,“冷啡,你还记得你十四五岁的事情吗?”

    冷啡想了想,“那会儿我上初中,学习成绩不突出,漂亮女同学对我没兴趣,男老师体罚起来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没了。”

    他试探地问:“您在想年少的事?”

    霍骁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沉沉吐出口气,“我很久没见过父亲了。”

    “他现在在哪呢?”

    “不知道。”

    霍骁睁开眼睛,“我爸在霍家排行第三,是爷爷最看不上的儿子。”

    迎着冷啡讶然的目光,霍骁微微笑了下,“爷爷最喜欢二伯,如果不是他和二嫂出车祸身亡,爷爷,不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记忆像泛黄发脆的纸折成了飞机,飞越年轮上重重叠叠的十个圈,回到十四岁。

    口口声声说要闯出一片天说了十几年,要让爷爷对他刮目相看的父亲,在那一年忽地消失了。

    听说欠下千万赌债,无颜面对霍震霆,坐连夜的航班逃往国外。

    “真以为自己是少爷啊。”

    在霍宅,佣人怜悯地看他,温柔地说:“你不听话,你令你爸爸失望了,所以他才离开的,才不要你和你妈妈的,你今晚把院子的地扫了,晚饭不许吃。”

    偌大庭院,他扫了三小时。

    “扫完了?肚子饿?来,对墙站着,不许说话,不许哭,不然我就告诉霍老爷子,你不听话,霍家已经没有人喜欢你了,你要让我也讨厌你吗?想尿?不可以,憋着。”

    他忍了五小时,一直到凌晨两点,终于忍不住了。

    “霍老爷!”

    佣人跑到霍震霆门前,拍着门让他出来,“霍三少爷又尿裤子了,他都十四岁了,还对着墙尿,我的天哪,怎么这么大孩子也……”

    霍震霆将拐杖砸到他背上,他闭着眼睛没吭声,找了父亲一夜的母亲宋沁娴这时候回来,看见他躺在地上,由着霍震霆打,惊呼一声扑过来,双手护住他的后背,“爸,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打骁儿,求您了。”

    “老子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甚至比他爸更差。”霍震霆把拐杖扔到一边,冷笑,“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才生了四个,老二是天上的龙,你和你爸都是阴沟里的老鼠,亮堂的地方待不住,非得在角落里做点腌臜事出来才符合本性吗?”

    老鼠上街,人人喊打。

    他现在被打成这样,是不是该跑了?

    他咬牙站起来,往外冲。

    宋沁娴喊着他的名字,追过去。

    他出门撞上一辆车。

    他被撞倒在地,流了很多血。

    宋沁娴拿出一块蓝色方巾,捂住他的伤口,坐在地上失声恸哭。

    等他从医院出来,宋沁娴就带他去了堇洲的一个村子住。

    父亲欠的赌债,霍家不愿意还。

    宋沁娴说,她来还。

    她求娘家,娘家不肯补这个见不到底的窟窿。

    她求好友,烟城整个上流社会已经抛弃了他们母子。

    她卖掉烟城三处在如今一平方五十万的别墅,首饰财物当了个干干净净,堵上那个巨大的缺口。

    然后身无分文,带霍骁回到曾祖母曾住过的地方。

    是处逼仄狭小,大约三十平米的瓦房。

    住进去的第一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出去找工作。

    他在门口,蹲坐小杌子上,用草叶细细给母亲编织戒指,填补她光秃秃的无名指。

    还想日后再结个花环当项链,戴在她修长无一物的脖颈上。

    “你好——”

    正当他心情晦暗地编织草结时,旁边那户人家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双马尾,皮肤白白,穿着旧碎花裙子的小姑娘咧起缺了颗门牙的嘴,冲他笑,“你是我的新邻居,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一瞬间。

    就在那一瞬间。

    灰色的天上劈开一道缝。

    光从里面照了出来。

    宴清在宴翎病床前守着,毫无困意。

    她想起昨天马场监控室里的人跟她说,追踪到那个监视她的人去了她家。

    她刚刚打电话问过家里,昨晚监视她的人进宴家后直接去了宴海航的书房,他走后,宴海航还和宴母吵了一架。

    宴清浑身冰凉。

    猜了半天,在她手机里装定位,读取她信息,甚至发消息给霍骁让他捉奸的那个人,竟然是宴海航。

    之前宴海航因为赌钱输了全部筹码,她把赎他的钱丢给路人,留他在秦来那叩了一天,他就记恨上她了?

    宴清搞不懂宴海航脑回路,但转念一想,书里‘宴清’家破人亡,横死之前,宴海航没有一天停下向她要钱,某种程度上,‘宴清’就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死的。

    世上这样吸血子女的父母并不少见。

    宴清现实中的父亲也是这种人,只是和宴海航相比,他甚至算得上“仁善”了。

    宴清不会任由此等人渣摆布。

    思忖了会计策,她眼皮有些沉重,一看都到早上七点了,于是洗了把脸,出去买早餐。

    她前脚刚走,宴翎惊醒过来,猛地起身。

    她紧紧抓着被子,继而抱住自己,冷汗涔涔落下。

    那些人。

    她双唇颤抖,上下牙齿打颤。

    说好一小时两千块,后来诱骗她穿上那些衣服。

    看来是等得不耐烦了,让她穿更夸张的,都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玩意。

    她不愿意,他们就掳走她,把她扔进废弃的厂房里,消磨她的意志,说只要她点头答应那些照片,他们就放她走。

    畜生。

    都是畜生!

    幸好霍骁来了。

    他简直像天神一样,飞奔到她跟前,在她极度惊恐之中摘掉她的眼罩。

    她眼前出现了他那张英俊又令人安心的脸。

    想到霍骁,她抖得没之前那样厉害,眼圈渐渐红了。

    对了。

    他说什么来着?

    他问那方巾是不是她的。

    他为什么这么问?

    一些年少时的回忆忽地蹿入脑海。

    她心神一动。

    难道……

    门口响了两声。

    她抬头,看见霍骁走进来。

    霍骁没看见宴清,视线落在她身上,“醒了?”

    “你能不能关上门……”宴翎央求道。

    门关上能提升安全感。

    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

    霍骁会意,把门掩上。

    他在她床边坐下。

    宴翎看他身后没人,“姐姐呢……她没来吗?”

    宴清应该守在她身边的。

    但不知她为何不在这。

    “她可能有事出去了。”霍骁看着她,“送你进医院后,我有事先走,她从那时起应该一直在守着你。”

    “是吗……”宴翎低下头。

    她是怎么接触到那个摄影师团伙,又是怎么被哄骗乃至被关进废厂里,霍骁没问。

    “警方会找你做笔录,你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就好。”他说:“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心理医生,从下周开始,我派人接你去他的咨询室坐上一会。”

    宴翎乖巧应了声。

    她察觉出霍骁的视线一直在她手上的方巾处徘徊,犹豫片刻,咬了下唇说:“在我八九岁的时候,曾在堇洲这个小地方待过,那时候,我住在堇洲下面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里,有个大我几岁的男孩,就住我隔壁……”

    说到这,她撩起眼皮,悄悄瞟他一眼,不想正撞进他深黝湛然的眸底。

    她连忙转过视线,瞳仁在眼眶里慌乱地转。

    良久,她听见霍骁问:“那个男孩喜欢做什么?”

    “他喜欢……”被他这么一问,宴清仿佛瞬时跌入记忆的潭水,眼睛入神,唇角也扬起笑容,“他喜欢在太阳底下看书,最喜欢闲暇时候编草做各种各样的首饰……”

    霍骁静静凝视她,神情流经的复杂一闪即逝。

    “原来真是你。”他低声道。

    “你说什么?”宴翎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霍骁蹙起的眉心平展下来,“我是说……”

    烧麦,肉包,甜粽,豆浆。

    满满当当抱在怀里,本是为了带进病房,给病人吃的。

    宴清抱着它们,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热腾腾的豆浆冷凝,在表层结了豆皮。

    不知怎么的。

    豆浆冒出来的热气。

    有点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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