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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温暖地席卷了她

书名: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作者:翼待时飞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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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廷川瞳孔晃了晃,想起他上次为谋求与秦来合作,推宴翎上去挨刀,却由宴清代过的事,已经猜到秦来今晚这么对他的原因。

    但没等他开口,一把长刀已从空中飞来,径直没入他右耳边的墙壁。

    饶是钳制顾廷川左右的大汉离刀很远,还是倒吸口凉气。

    秦来:“说。”

    “秦先生。”顾廷川非常镇定,“我知道你是为了小清的事,想为她出气来找我算账。但宴家破产,和我没一点关系……”

    话音未落。

    第二把刀,贯穿他左边的肩胛骨。

    “噗呲——”

    血液喷溅。

    “啪嗒,啪嗒……”

    液体流淌到地。

    腥烈气味,迅速在封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不少人知道从京城来的这位爷很疯。

    但眼见他真就把刀挥出去刺伤人,疯成这样,几个没忍住的,还是捂住嘴尖叫出来。

    “没一点关系?”秦来看着他笑,另一只不碰刀的手臂懒懒搭着沙发,扬起下巴,“顾廷川,你想骗谁?骗我么?”

    坐于他身旁的汤疏染,只瞧见他凌厉的下颌骨,遍体生寒。

    顾廷川痛到几乎晕厥。

    血色以肉眼速度在他脸上消失殆尽,他开口,勉强保持声音的连续:

    “对不起,秦先生我说了谎。小清爸沉迷赌博,我没能拉他一把,让他败光黎禾资产,是我的错。资金链出现问题,他想的不是解决,而是找了几个核算师重新做账,企图掩人耳目,我没发现,没阻止他,也是我的错。当然,我最大的错,就是让举报人梁东进我的公司做事,原来小清爸和他有私仇,为了报复,他隐姓埋名在公司做了五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搜集有力证据来扳倒他。我没发现,养贼为患,更是我的错。”

    “我对不起小清。”

    他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薄唇苍白如纸,“如果杀了我能让秦先生解气,请便。”

    爵士乐不知何时停掉。

    酒会厅内已落针可闻。

    “秦先生。”

    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汤疏染见他盯着顾廷川不说话,大着胆子说了句,“我觉得宴家破产,最应该负责的,是宴小姐的父亲。听说他嗜毒成瘾,纵情声色,上次他扣在你那儿的事还历历在目。他跑路前好像卷光家里所有财产。您不是烟城人,不知道宴家从前也差点没落过,要不是这位顾先生力挽狂澜,宴家可能早就没了。”

    她叹了口气,“这种烂人我们平常碰到都是避之不及的,可偏偏,却是宴小姐的父亲,怕是除非他死,宴小姐很难摆脱他的纠缠。”

    秦来站起身。

    他手里捏着第三把刀,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走到顾廷川面前。

    刀锋在昏昧室内折射出冰冷光线。

    人们吸着凉气儿,眼睁睁瞧见他举起刀,尖刃儿抵住顾廷川脖颈。

    稍微用力,便能割破动脉。

    鲜血便会如泉水般喷涌出来。

    秦来凝着他瞳仁,一边唇角牵起,“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顾廷川:“在秦先生面前,我不敢有虚。”

    秦来哈哈大笑,“记住你的话,但凡有假……”

    他压低声线,“爷回来削了你脑袋。”

    “来。”

    他放开顾廷川,怀里取出一朵茉莉,放在他西装前口袋里,“给顾先生拍照,发网上去,复英商贸的老总喜欢自残,这样的新闻,大家都爱看。”

    顾廷川左肩还在淙淙流血。

    血液滴筑洁白的茉莉上,染艳娇花。

    红与白的视觉冲击带来极其残酷又诡异的美感。

    俊男靓女们此时纷纷起身,依言给顾廷川拍照。

    这群上流社会的newmoney,社交网络上的宠儿,随随便便拍点东西上去就能搅起网上的血雨腥风。

    照片上传不出两小时,“顾廷川自残”的消息会传遍网络。

    心理变态的丑闻对一个公司的运营将会是致命性打击。

    顾廷川双拳握紧,牙齿打颤,扭曲视线落在秦来身上。

    人们围过来拍他,挡住了他的视线。

    秦来披了外套,走到门口。

    “秦先生。”

    汤疏染追过去,纤长的手搅一起,“……要走了么?”

    秦来回头看她一眼,口气淡漠干脆,“我现在心都在一个女人身上。忘了我。”

    汤疏染如遭雷击。

    三年。

    他身边女人来来去去,只有她一直跟到现在。

    现在。

    他让她走。

    直到他彻底在门边消失不见。

    她倚靠旁边冰冷墙壁,心中极度痛苦,大脑却冷静地想——

    宴清。

    她能让秦来神魂颠倒。

    可是。

    她真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么?

    瑞士。

    一处靠近莱茵河的酒吧里。

    酒吧很小,光线很暗。

    角落里,有个长发披肩,男女难辨的歌手,用与外表一般不明的声线,唱着德语歌。

    声音哑哑的,歌调懒懒的,和这个小酒吧莫名相配。

    喝酒的人不少。

    陆嘉明按时间到酒吧门口时,恰好碰到宴清。

    她扎起头发,马尾很高,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双颊粉粉的,眼睛里有着浅亮的光。

    “你喝过酒了?”

    陆嘉明视线很难从她粉如烟霞的脸蛋上移开。

    她摇头,“刚刚跑了一圈儿,这两天没怎么运动,肚子有点鼓了。”

    两人走进酒吧,找了清净的位置坐下。

    宴清点了杯莫吉托,陆嘉明挑了最普通的鸡尾酒。

    不多时,他们桌前出现了几个英俊的外国男人。

    宴清瞪大眼睛,看了看他们,问陆嘉明:“怎么回事?”

    陆嘉明道:“你挑一个中意的。”

    她想起那个跳河的大汉,了然,冲他笑了笑,从中挑了个纯金发色,眼睛如翡翠一般澄澈的年轻人。

    她不会法语,就看陆嘉明和他说话。

    年轻人听着听着,时不时冲她瞟来,翠绿的眼睛轻轻眨着,轻易就让人心神荡漾。

    过了会,她抿了口酒,跑到陆嘉明身边,“聊得怎么样?”

    他不习惯她靠这么近,往旁边撤了点,“还行,他也很满意。”

    她:“那我给你们买点东西吧。”

    他:“你说什么?”

    他没听清。

    见状,她双手拢成喇叭,在嘈杂的酒吧里贴上他耳朵,“我给你俩去买润滑剂和套儿,祝你们今晚快乐……”

    陆嘉明嘴里的酒全喷出来,洒了年轻人一脸。

    倒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听得太激动,这就开始了?

    感觉这一对分分钟要搞黄色了,她起身准备走。

    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攥住她手腕,把她重新拉回来。

    “你在说什么?”

    陆嘉明脸上多了抹愠色,他放开她,“我的性取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他似乎有点腼腆,慢慢地,“我喜欢女人。”

    宴清讶然,“那你干嘛挑帅哥?”

    “给你挑的。”

    “我?”

    陆嘉明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出清冷的光,“你既然离婚,已经恢复单身,还在异国,我认为你可以试着认识新人,这个小哥很喜欢你。”

    那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抹了把脸,冲她看过来,脸上含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

    宴清很无奈。

    “no.”

    她双臂交叉举起来,对帅哥说:“sorry.no.”

    英语很蹩脚,但帅哥已经明白过来。

    他也不生气,绅士地站起来,冲两人弯了弯身,走了。

    “我才离婚一星期。”

    她喝了一大口酒,“陆嘉明,你能不能别给人乱点鸳鸯谱?不是谁都能无缝恋爱,我想空窗一段时间不行么?”

    陆嘉明不能告诉她,他这么急着撮合她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想陆喋以为她单身就能飞蛾扑火。

    “你不喜欢年纪小的?”他问:“其实我的公司也有设计恋爱软件,做一套心理测试后,很快能匹配到符合你心意的男人,要不要试试。”

    宴清蹙眉。

    她抬眼看他,“我不知道。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老用数据衡量人心?如果恋爱软件那么准,为什么你那个产品没在市场里火起来?大家是想找到合适的人,但更想找到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这人最好能从天而降,巧合也好缘分也罢,让他们的心连在一起,你明白吗?不,你这个只会算数据的呆子是不明白的。”

    她想起之前他统计自己喜好的事情,不太高兴地撇过脸。

    “对不起。”

    陆嘉明向她道歉,“我确实不知道。”

    他将鸡尾酒饮尽,又点了杯伏特加,声音懊丧,“我的确很难懂……感情这回事。”

    “别的不说,你没见过你爸妈相处时的样子?维系他们在一起,并且生下你的,就是感情啊。”

    “我爸妈在我七岁时就去世了。”

    宴清哽了一下,“对不起。”

    陆嘉明摇头,“没事。我,还有个弟弟。”

    不知是什么打开了他的话匣,吧台角落的歌手换了首温柔的小曲儿,伴着吉他,轻轻哼唱,头顶的光黯淡,时不时有不同颜色的光落在他的镜框上。

    他摘掉眼镜,“我和弟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他的下垂眼泛着淡淡的光,“他们都很忙,很少在家。爸要去公司,妈是科研实验员,做个实验,整天整夜泡在里面,很难回来。”

    “其实还是不在家好,一回来,就喜欢吵架。”

    “我想,妈会变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应该是正常的吧,毕竟他们之间,似乎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他们去世一年后,有亲戚抱来一个孩子给我,说是我的弟弟,我当时差点就把他扔了。”

    “他当时才一岁大,就这么短,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也没有名字。”

    他给她比划,手边的伏特加已经空了,打手势的时候,眼眸轻颤着,里面荡漾一圈又一圈儿的波纹。

    她点头,认真听他说。

    “名字,我给他取的,是妈生前最喜欢研究的一种昆虫。”

    “我一开始很讨厌他,后来,我发现这世上,除了他以外,我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他是我的弟弟,也像我的孩子一样。”

    “所以,他想要任何东西,我都想满足他……却,又怕他受伤。”

    他的双手放在桌上,头慢慢垂下来,枕着手臂,双目开始游离,“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宴清看着明显已经醉去的男人,心想,原书里陆嘉明之所以会出家,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弟弟出了什么事,才让他万念俱灰,索性出离尘世了?

    深夜。

    她扶着他走出酒吧。

    “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这些……”

    他走路不稳,神智没了大半,手搭在她瘦削的肩头上,轻轻地,含混不清地说。

    “也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

    男人的重量挂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吃力,“反正不远,我送你回去。”

    头顶有冰凉水珠,一滴滴落下来。

    又开始下雨了。

    她现在顶顶烦透了雨。

    好不容易,把人送进民宿,好心的主人搭了把手,代她把陆嘉明扶回房间。

    她本要跟着主人一起出去,却见他湛蓝的眼睛冲她wink了下,用英语说了句“今晚愉快”,“体贴”地为她带上门。

    宴清:?

    搞什么,以为他们是一对啊。

    床前开了盏小小的灯。

    昏黄色,像灯笼,映着陆嘉明苍白干净的侧脸。

    这人醉得不轻。

    也没喝多少,此时,在床上躺尸,颊边浮起很淡的红。

    宴清准备离开,见床前的窗户关着,空气有些闷,便伸手,打开窗户。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经由这么一敞,声音绵软地传进来。

    她刚要收回手。

    倏然间,一股温热的力度,握住她的胳膊。

    躺尸诈尸,坐起来了。

    “宴清……”

    他睁开浅栗色的眼睛,看着她,轻轻喊她,站起来,“我……”

    她下意识往后退,身形不稳,倒在地上,后背靠上软软的地毯。

    他被她带的,也跟着栽下去,侧脸温温的,贴上她的面颊。

    床头的小灯掉到地上。

    灭了。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清淡的酒气,柔和的沉香,和这个男人的拥抱,温暖地席卷了她。

    宴清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原书里。

    ‘宴清’好像是和陆嘉明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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