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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戏谑又讽刺地打量他

书名: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作者:翼待时飞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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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长发卷曲,迎风飘扬。

    素面朝天的脸,只有饱满的唇上点了红。

    阳光披散肩头。她深褐的眼睛灼灼发亮,双手抓着围栏,正凝神看他,一脸“陆嘉明为何这样”的表情。

    陆嘉明呼吸一窒,试图挣脱大汉。

    哭哭啼啼的外国佬仍旧抱着他,法语说得断断续续,“一定是上帝的旨意让你出现,拯救了我,或许,我不应该就这样死了……”

    他湿湿的络腮胡子,和满脸泪痕,蹭得陆嘉明掉了眼镜,让他面颊,耳后,脖颈,以及锁骨全都像熟透了般的红。

    模糊视线里,好心人士把他们分开,啼哭的大汉被姗姗来迟的警方接走了。

    他伸手在岸上摸索,去捡镜框。

    冰凉的东西擦过他的太阳穴,有人稳稳当当地,为他戴上眼镜。

    视线清明。

    他看见面前蹲下来,纱质的长裙散落于地,挑起眉梢的女人。

    宴清:“好巧,在这都能碰到你哈。”

    这个“哈”字就很有灵性。

    宴清:“你该不会是通过什么黑客技术查到我在这……”

    “不是。”他下意识断然否认,“我也没想到会见到你。”

    因为说谎,脸滚烫得厉害。

    幸好从刚才被大汉搂住脸就开始红了。

    不然一定会被看出端倪。

    宴清的手点了点额角,“你和他什么关系?”

    她似乎是想起什么,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他是你的异国恋人?”

    “……”

    “不是。”

    他站起来,拧了拧袖口的水。

    “那你快回酒店冲个澡吧,别着凉了。”

    宴清也没有继续和他攀谈的意思,转身要走。

    “宴清。”

    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哪能让她从眼前消失,他叫住她,“你知不知道烟城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宴清的表情漠然,“不感兴趣了,跟我没关系的事,我不想管。”

    陆嘉明一怔。

    不是刚说愿赌不服输,不甘心,要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么?

    “你父母也不想管了?”

    他试图挽留,“你爸跑了,你妈被证监会带走,我出国之前她还被审问中……”

    “别逼我了行不行!”

    她突然炸毛,“我知道,可我不能回去。”

    母亲说自己定制了百达翡丽的鹦鹉螺让她去取。

    抵达瑞士,去了钟表行,人家说顾客名单里根本没有“纪江沅”这名字。

    她在向对方确认名单的途中,纪江沅向她发来一封邮件:

    【小清,收到这封信时,你应该已身在国外,我就放心了。

    在你生日前一晚,我发现你爸支取宴家账户上一大笔钱,带着他的秘书跑了,然后再也联系不上。

    我一查,余额所剩无几,去找你小叔,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冷笑。我到处搜集消息,得知宴家可能破产的消息,某个瞬间,我很想把床头的安眠药全部喝完,以死了事。

    但我想到你,想到你说的话,我是纪家的女儿,哪怕是没落的豪门也是豪门。我就这么自杀,对不起你故去的姥姥姥爷,更对不起纪家。挺直脊梁,为了你,为了纪家,我想努力好好活着。

    原谅我以这种方式支开你,宴家欠顾家的孽债,和你没关系,你爸跑了,那所有就由我一人承担。你不准回国,在外面避避风头,等一切平静下来,再回来也不迟。

    不要回来。】

    看完邮件。

    她彻底懵了。

    她出国没带多少钱,本想从国内转账,一想到证监会在查宴家资金流向,通过银行流水就知道她在哪,她打消了念头。

    为了省钱,应对接下来可能颠沛流离的日常,她拎包从五星级酒店跑到一家小旅馆下榻。

    努力都白费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她改变了纪江沅得知宴家破产,选择自杀的命运。

    但还是很丧气。

    自穿书后一直连轴转如停不下来的陀螺,此时像被一棒子打懵的她躺地板上,沿窗户上缘盯视天空。

    该做什么?

    不知道。

    很迷茫。

    回国,接受证监会调查,帮助他们处理黎禾,面对事业滑铁卢的处境开始收拾烂摊子。

    可以,但她惭愧承认,她竟没有勇气回去面对这一切。

    不回国,如纪江沅所说,避过这段风头再回来。

    可以,但她怎么能让母亲独自承受所有,她虽不是纪江沅女儿,却也通过‘宴清’享有她无私的母爱,她做不到弃之不顾。

    纠结又难缠。

    困索一下午,她实在受不了,取出带来的小机器人,倾诉完毕后,终于有力气到外面走走。

    哪想会碰到陆嘉明。

    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直戳她心伤事。

    “对不起。”她意识到自己语气糟糕,向他道歉,“我不该向你发火……我会回去的,给我点喘气的时间,行不行?”

    逃避可耻却有用。

    让她离开原书主线,暂时什么都不想,自由自在过一会,行不行?

    “是我说错话。”

    陆嘉明也向她道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刚刚是我越矩了。不过,你住哪,地址能告诉我么,我也打算在瑞士逗留一段时间,如果你愿意,有时候我想邀请你一同出去。”

    他说话总是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冰凉镜框下的浅栗色双眸干干净净,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信任感。

    宴清看着他,心想,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最后在书里出家了呢?

    难道真是因为太聪明,觉得世间万物过于无趣,才动了远离尘世的念头吗?

    “可以啊。”她直接报出地址。

    两人一合计,原来彼此住得并不远,就隔了条街,走过去不到十分钟距离。

    “今晚,我们去酒吧,怎么样?”陆嘉明向她提议。

    她讶然瞅着他,“你还去酒吧?”

    “念研究生时,我经常去。”他不恼她的偏见,“我知道,我看上去就像个书呆子,但我也有朋友,大学里,我有个活泼的学弟很喜欢带我去酒吧喝酒。”

    “你能喝多少啊。”

    “比你想的多。”

    宴清想了想,“好啊,不过我不能喝太多。”

    她太容易醉。

    原书这个时候,宴家家破人亡,纪江沅自杀,本该是由她在顾廷川诱导下卖身还债,走上不归路。

    现在,纪江沅没选择死路,为她争取到剧情的空白期。

    稍微给她一点点时间。

    让她脱离书的意志的摆布。

    让她稍稍放松下来。

    一点点时间就好。

    “晚上见。”

    她见他打了个喷嚏,笑道:“赶紧回去换衣服,别没到时间,你就发烧倒下了。”

    两人就此分别。

    宴清往旅店方向走,不久,身形隐没于建筑。

    莱茵河碧蓝如洗,两岸小屋漆成五光十色,小小的建筑层层叠叠,构成此地的特色风光。

    一艘艘河轮划过河面,带起水波,游轮里的人载歌载舞,气氛欢欣热切。

    只有一艘安安静静的。

    霍骁站在船上,双手撑着围栏,向远处张望。

    景色再美,也无心欣赏。

    来瑞士已经三个小时。

    寻找宴清下落途中,排查到她本该上午十点在一处酒店入住,却又取消。

    再次不知去向。

    小酒店的排查工作会比大酒店困难许多。

    他耐心地等待,不耐心地,是不清楚她现在状况如何。

    心便开始鼓噪,一声一声,敲得胸腔震天响。

    电话响起,冷啡向他报告最新情况,“已经在曼谷找到宴小姐的父亲,找到的时候……他正和一个女人苟合,好像是他的秘书。”

    霍骁面上掠过厌恶之色。

    “先礼后兵,劝他回国。”他道:“如果他不肯,直接把他带走。”

    “好的,霍总。”

    清风吹起他额前墨发。

    河轮停岸。

    他走下去。

    继续寻找她。

    烟城,有关宴家破产的消息仍旧沸沸扬扬。

    虽然热度比起之前,已经开始下降。

    顾廷川去参加一个酒会,席间,他在角落里喝酒。

    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厅内灯光寥落。

    他很疑惑。

    宴清失踪的消息散布出去,却仍没收到把她抓捕归案的消息。

    不止于此。

    本该继续在证监会受罪的纪江沅,今早不知被谁接走,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

    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在流逝。

    以前他觉得自己掌控整个宴家,后来发现宴清开始暗地做些幼稚的小动作想搞垮他。

    他轻而易举就让她吃尽苦头,可没想到,她也让自己没拿到烟城近郊的工程标的。

    脆弱懦弱的纪江沅也变了。

    他知道她性格,娘家没落,宴家破产,她无依无靠都可以去死了。

    但她没死还消失在烟城。

    甚至……

    甚至连宴翎也……

    宴家没了,宴翎应该奔向他的怀抱,再不济,也会向霍骁求助。

    可是没有。

    自从上次他以岑俪人的性命威胁她向霍骁下药,事没成后。

    他就没收到她的消息。

    昨天,他听说岑俪人突发呼吸衰竭死了。

    以他对宴翎的了解,她现在一无所有,也得不到霍骁垂怜,总该来找他。

    仍旧没有。

    她跑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

    他烦躁地将杯里的洋酒一饮而尽。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切都脱开他的掌控,开始向着无法预料的未来倾斜?

    正当他心思烦乱间,灯光晦暗的酒会一隅忽地响起人们的欢呼声。

    他下意识朝那边看去,没等反应过来,忽然两旁有人提溜起他肩膀,将他整个人举起,猛地往呼声的方向送过去。

    糟糕。

    他发觉不对,想逃脱,下手的人明显做过准备,抬他过去的两个大汉力大如千钧,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甚至,他脚尖都碰不到地,直接被带过去。

    下一秒,肩膀重重撞上墙面,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他大喊出声的刹那——

    头顶水晶大灯亮起。

    光线昏暗的厅内倏然明亮。

    一片片水晶折射着冷光下来,照在下面坐于沙发的每个人。

    俊男靓女们,脸上挂着比灯光还冷的笑,戏谑又讽刺地打量他。

    如看一只动物园铁栏后面的猩猩。

    坐于正中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枚西餐刀,轻轻在手背上掂量的男人,抬眸看向他。

    那双漂亮的凤眼弯着,疯狂又冷漠。

    “秦……”

    顾廷川心口陡然直坠。

    他很快冷静下来,“秦先生。”

    秦来冲他笑,笑容邪肆张扬。

    他抬手,一个响指后,侍者呈上托盘。

    里面满满的,各式各样,极其锋利又漂亮的刀具。

    刀尖利落的,如他的喉结。

    “顾先生。”

    他仰靠沙发,眯起眼睛,拇指中指捏着西餐刀,在空中拨起气流,清晰勾勒出顾廷川的人形,“上次不是说想跟我合作,要把手里的几个企业卖给我?来,让我扔三下,你没受伤,我们来谈谈合约的事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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