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超市布置好,翠巧和小凤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班了。
俩人搁上班的路上有说有笑,热烈的讨论着余笙昨天送给她们用的那两套护肤品。
昨天小凤把护肤品带回去,当天晚上便迫不及待的拆开用了。 今儿早起她又用了一回,感觉效果相当的好。
“这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就是比小袋装的搽脸油好。”小凤摸着滋润的脸庞沾沾自喜道。“我才用了两回,脸上就没那么干嘞。这么好的东西,笙姐她还不稀得用。”
翠巧说:“笙姐用的不是这样的,我见过。她不是说过嘛,这些添加了化学剂的东西少往脸上抹,要是皮肤不适用,得马上停用。要不然脸上长烂疮。”
小凤不以为意,“我用着就挺好的。”
翠巧:“我就羡慕笙姐的皮肤,那脸上能掐出水儿一样。过会儿问问她用的啥。” 俩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青子哼哼唧唧的埋怨:
“那么早叫我们起来,电视也不让看,真是没人性啊!”
叔,麻烦你做个人吧!
青子搁心里呐喊。
搁后院刷牙的桑平吐掉嘴里的沫子,还没来得及漱口,就大着嗓门对门口说: “明儿你们就开学嘞,还赖床嘞。这个点儿,哪有好看的节目。以后我啥时候起来,你们就得啥时候起来。起不来,哼哼,我买个勺子去你们那屋里吹。以后谁再睡懒觉,我叫他去茅坑边上罚站去!”
青子搬出余笙:“那我婶儿要是睡懒觉嘞?”
“她想睡到啥时候起就啥时候起,我巴不得她睡到自然醒,养好精神。”桑平这偏宠偏得也太明显了。
青子哼哼两声:“你就是不敢罚婶儿,净逮着我们撒气。”
“只有你婶儿罚我的份儿。搁这个家,你婶儿想罚谁就罚谁,我看谁敢不听话!”桑平刷完了牙回屋来,追着无精打采趴桌上的青子,“你趴那儿弄啥,跟个死人一样,脸洗了没有牙刷了没有。邋里邋遢的,非要我说你。” 青子扁着嘴,一脸不高兴。
他笑声碎碎念:“你要是搁婶儿跟前也这么厉害,那我才是真的佩服你。”
“你说啥?”桑平声音高亢。
青子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啥也没说。”
“我看你嘴皮子动嘞!”桑平非要追根究底。 青子哪敢跟他坦白,只好胡乱扯了一句:
“刷牙洗脸这些事我知道,不用你跟我说!”
“知道还不赶紧去!”
等青子经过身边时,桑平抬脚往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
顺子一脸迷茫的晃下楼来,显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他后面还跟着同样都是一脸惺忪的小海和郭小军。
还没开学就要早起,真是遭罪啊!
看他们洗漱完还是一副瞌睡的样子,桑平对他们说:“走,我带你们到工地上提提神去!”
不用去工地,顺子一听这话就精神好多。
“我想起来我还有一篇作文没写。我得赶紧写去!”
他第一个溜走躲起来。
郭小军也要赶寒假作业,拉着小海去给他辅导功课。
桑平看向没事人一样的青子。
“望我弄啥?”青子莫名其妙,“我作业都写完嘞。”
桑平:“那你跟我上工地去。”
青子撇了一下嘴:“婶儿说对嘞,你就是见不得谁闲一会儿。”
桑平抬手作势要打他。
青子拔腿往楼上跑,“我看书去!”
几个少年跑上跑下的动静震醒了余笙。
余笙起来勾了勾小步的小下巴。
小步不满的咕哝一声。
“你先睡,妈下去看看。”
余笙穿戴好到楼下发现翠巧和小凤都到岗了。
她着手跟彭大娘一块儿做早饭。
谭一鸣过来,看楼下一个小孩儿都没有,不禁道:“不会都还没有起来吧。明儿就开学了。”
“搁上面玩呢。”余笙说,“你听上面咚咚咚的,都是他们跑来跑去闹出来的动静。”
她要是不说,谭一鸣还真没注意到。
除了那些动静大的脚步声,隐隐还能听到他们欢闹的笑声。
“真真叫我给你带过来的护肤品,你拿到了吧。”谭一鸣说。
余笙:“我昨天回来就看到了,我一猜就是她让你带给我的。不过,那两套护肤品叫我送给朋友了。”
见谭一鸣当场愣住,余笙接着又说:“我已经给真真打电话打过招呼了。她过一阵可能要过来。”
谭一鸣又是一愣。
他不相信。
“咋可能!”谭一鸣道,“我叫她来,她都不来!”
“那是你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余笙讳莫如深的笑了一下。
谭一鸣问:“你有她想要的东西?”
余笙不置可否。
谭一鸣就纳闷了,“她想要啥呀?”
余笙不答反问:“她对啥感兴趣?”
谭一鸣:“不就是那些化妆品啊护肤品,往脸上用的那些东西吗。”
听他这说话的口气,余笙就知道他从来没有在乎过陶真真感兴趣的这些东西。
不过一般男的确实对这些不感兴趣。
余笙挑挑眉,“我手上就有她感兴趣的这些东西。”
谭一鸣又略微楞了一下,“你也用这些东西啊。我还以为你没用呢,我那时候回去的时候还跟她说,你啥也没用,皮肤也好得很。她当时就跟我说不可能,还缠着我要我问问你用的啥牌子的美容品。”
余笙:“我跟你说,你也跟她讲不明白。你对这些东西又不感兴趣也不懂的。还不如她过来一趟,我好好跟她说说。”
谭一鸣无奈道:“那你可得帮我好好劝劝她不要再捯饬那些便宜货了。你都不知道她用那些东西脸成啥样了,脸两边长了一堆疙瘩,化妆都盖不住。”
桑平凑过来说:“我媳妇儿浑身上下一个疙瘩都没有。”
谭一鸣脸红了一下。
都是成年人了,这话里包含的信息量,他听得明白。
余笙气急败坏,用一个眼神把桑平逼退开。
“那我打电话问问真真过不过来。”谭一鸣去跟陶真真煲电话粥了。
陶真真确定要来,不过还没定好日程。
青子他们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谭一鸣,热烈的跟老师打招呼。
开学前一天见到老师,这是啥兆头?
青子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打见到谭老师后,他这眼皮就跳个不停。
他搓着眼皮,跟余笙说:“婶儿,我眼皮一直跳,会不会出啥事。”
“那是你没睡好。”余笙说。
青子本来也不信邪。
他现在终于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搁余笙跟前告状了。
“都怪我叔!大清早把我们都叫起来!”
“你叔今儿要把篮球场给你们弄好。”余笙向他们透露好消息。
“真的呀!”青子一听兴奋了。
“哼!”桑平故作不情愿的样子,“要不是你婶儿央我,我都懒得跟你们弄!”
青子殷切的跑他身后,又是给他捶背又是捏肩。
“叔,今儿你要是把篮球场弄好,我天天这样伺候你!”
桑平虎躯一震,震开他的手,嫌弃似的瞥着他:
“我稀罕你伺候我?!”
“哎哟,哎哟哟!”青子又开始搓眼皮,“我这眼皮儿又开始跳嘞!”
“那你得小心点儿,恐怕没好事!”桑平幸灾乐祸的提醒他。
“封建迷信!”青子大声道,“婶儿说嘞,都怪你,没让我睡好!”
“你婶儿怪我?恐怕是你怪我吧!”
桑平还不知道他?
眼皮再次跳的时候,青子心里忐忑起来。
该不会真的跟叔说的一样,接下来有糟糕的事等着他吧!
还真的挺倒霉的。
他们今儿把篮球场地圈画好了,可是之前联系好的体育器材店说篮球架没弄好。
青子还以为今儿就能打上篮球。
可惜泡汤了。
第二天开学,他跟小伙伴们到学校。
好多同学都是焕然一新,也贴了不少肥膘,看得出来有些同学这年过得挺滋润的。
初二年级有个同学为了炫耀自己的新年礼物,专门拿到校园里,引来了一大帮好奇的学生。
这位同学叫张晓京,是小海和小花的同班同学,之前还跟姐弟俩闹过矛盾。
开学第一天,他穿着新衣服,把遥控赛车带学校来了。
青子跟顺子也出去凑了一场热闹。
“我还以为啥好东西呢。”青子嗤之以鼻,“这都好意思拿出来炫耀。他要是能自己开一辆赛车进咱们校门来,那我才真的羡慕他。”
不过就是一辆遥控赛车。
这话叫张晓京听见了。
他用遥控器操控赛车撞向青子,接着拨开挡道的同学,径直向青子走来。
张晓京趾高气昂道:“你没有的我有,我就是好意思拿出来炫耀!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赛车是我爸搁京城给我买的。京城你没有去过吧。我过年旅游就是去那儿玩的!我衣裳和鞋都是搁那儿买的!”
“哼~”青子笑了一下,“我还以为都是啥主贵的好东西呢!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我婶儿就是打京城那儿嫁过来的。以后我有的是机会去那儿玩!”
“就是!”顺子力挺青子,“以前没去过,不代表以后没机会去!”
张晓京依旧洋洋得意:“我管你们以后有没有机会去,反正你们到现在为止没有去过!”
就在这时,校园广播响起:
“大家好,我是河北中学的校长。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在这里,我衷心的嘱咐全体师生从今天开始带着新面貌愉快的迎接新学期。接下来,我通报一名同学,初一一班的桑青同学——”
青子居然被校长点名了!
他一下子成了校园里的小红人。
中午放学回去,青子一直嘿嘿嘿。
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遇上好事了。
桑平给他脸的问:“看你高兴的,捡着钱啦?”
“比捡着钱还好的事!”青子凑他跟前兴奋的说,“今儿,我被我们学校校长点名表扬嘞!”
“开学第一天就被校长点名表扬,可以啊你。”桑平惊奇了一下,“说说看,你干啥好事嘞?”
青子:“就那天嘛,咱跟向阳叔一块儿去学校铲雪,搁学校碰见一个大伯。他就是我们学校的校长!没想到吧!就是因为那天我去学校铲雪,校长今儿才搁广播里点名表扬我的!”
“不应该啊。”桑平有点不服气,“要表扬也不能光表扬你一个人啊。那天我跟你向阳叔都去了呀。”
青子得意:“谁叫你俩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你俩要是,校长也表扬你俩。”
“不对啊。”桑平奇怪,“你们校长咋知道你叫啥名的。”
“扫雪那天,他问我嘞。”青子笑嘿嘿说,“眼皮跳,不一定是坏事。还有这样的好事。那眼皮得多跳跳。”
孔先生带着一瓶红花油过来。
“我给你拿来嘞,你赶紧抹抹吧!”
桑平按着右肩的左手抬起来接过红花油。
看他动作不自然,青子顿时紧张起来,“叔,你咋啦?”
“关你啥事。”桑平带着红花油到楼上去。
余笙已经从空间里打了一盆灵泉水等着他了。
“你快点吧!”余笙急切的催他。
今儿上去桑平去工地,抬钢架的时候压伤了右肩。
肩膀上啥情况也不知道,反正他右边胳膊抬都抬不动。
他这会儿脱衣服都困难。
余笙帮他扒掉上身的衣服,露出他右边的肩膀。
他右肩上一大片淤青,触目惊心,刺得余笙双眼通红。
余笙用灵泉水打湿整条毛巾敷到他右肩上。
她既心疼又有点生气。
“你没那么大劲儿还非要逞强,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灵泉水浸透的毛巾往肩上一敷,桑平感觉到肩上一片凉爽,而不是那种寒意刺骨的冰凉。就好像有丝丝莫名的力量透过皮肤钻入他的肌底,在治愈着他。
桑平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右边胳膊已经可以使唤的动了。
“你别那么快给我治好,让我多请两天病假多歇两天不行?”
余笙作势拍他一下,“你衣服穿上,谁知道你的伤好没好。”
桑平捉住她的手,“我这不是也想让你多心疼我两天吗。”
余笙嗔他一眼。
青子暗搓搓的钻进这屋里来,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叔?”
“进来也不敲门!”桑平凶他一声。
青子:“我进来看看你好着没有。”
“我好得很!”桑平没好气道。
青子皱着鼻子闻了闻,没有嗅到红花油的气味。
他以为桑平还没有开始抹这东西,再加上出于关心,于是道:“叔,你哪不得劲,我给你抹红花油吧。”
桑平:“你婶儿搁这儿呢,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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