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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红颜依旧 似水流年

书名:东都剑花西京烟雨作者:楚墨凡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领大军返回长安,李世民率百官出城迎接,府邸之中群雌粥粥,朝堂之上龙颜大怒,这才引出情根深种丹阳公主诉说衷肠,柔情百转贤王殿下暗自神伤。

    眼见楚墨风有些局促,长孙竭罗当即笑着说到:“行啦,做嫂嫂的也不难为你了,有些事把握好分寸就好,这些年你为大唐劳苦功高,一家人都看在眼中,至于丹阳,小女孩般的心思,如若你真的无意,过些时日也就淡了。”

    随后长孙竭罗对着身后轻声喊到:“来人啊,摆驾御书房。”楚墨风见状赶忙对着长孙竭罗施了一礼,待皇后仪仗离开之后,一个闪身向着凌轩阁走去。    今日的凌轩阁,早在昨日小丫鬟宝儿回禀之时,已然开始一番大清扫,如今从公主晋升为长公主的丹阳公主李玥,此刻正在沐浴间内,衣衫缓缓褪去,露出一副妖娆的身躯,细如凝脂的肤色,映衬着一张绝代芳华的面容,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凉风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正值二八年华的丹阳公主李玥,尽管早就被授予丹阳作为封地,奈何心中暗念着某人,迟迟不肯前往封地居住,自李渊退位之后,时常前往大安宫看望李渊,每每被问起想要何人做驸马,李玥均是避而不谈,时间一长李渊心中难免有些疑惑,遂将此事告知李世民,奈何早已得知妹妹心事的李世民,当即连消带打地将此事避过去。

    此刻整个人浸泡在水中,稚嫩的双肩之下,秀美的锁骨清晰可见,偶尔捧起一泓春水,任由花瓣伴随着水流缓缓而下,双手幅度稍微大一些,隐约可见半盏傲人的坚挺,半靠在桶内,心中念着那个人,李玥扁起嘴忿忿地说到:“你可是说过今日会来的,如若你爽约,此生本公主定当与你不死不休。”

    正在沉吟之际,只见小丫鬟宝儿抱着干爽的衣衫走了进来,一见依旧在水桶中泡着的李玥,当即笑着说到:“我的公主哎,您再在里面泡半个时辰,整个人就泡肿了,届时贤王殿下来了您该如何是好?”

    “小浪蹄子,去了一趟贤王府,收了人家的礼就开始替人家说话啦?”自从宝儿前往贤王府捎口信,回来却带了礼物而回,一时间却成了凌轩阁内一众小姐妹的谈资,有的说是贤王看上宝儿了,有的说是贤王知书达理,林林总总地说什么的都有,这让身为当事人的宝儿羞愧万分,眼见公主再度打趣自己,宝儿当即坐在椅子上忿忿地说到:“姐妹们打趣自己就算了,主子您也这样,人家贤王殿下是因为喜欢您,才爱屋及乌送了奴婢一件礼物,哎,不如稍后贤王殿下来了之后,奴婢把礼物退回去算了。”    猛然想起今日自己这番沐浴的目的,李玥当即从水桶中跳起,霎时间一副柔美的娇躯带起一蓬水花,宝儿见状赶忙抄起一块干净的布子递给李玥,后者将身上的水渍尽数擦干,在宝儿的服侍下穿上了平素只有赴宴时才会穿的宫装,而后缓缓移步至梳妆台前坐下,任由宝儿为自己梳头。

    白玉制成的梳子缓缓地划过发间,三千青丝散如瀑,淡扫娥眉眼含春,脸似莲,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如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捻起一抹唇红,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娇嫩欲滴的双唇微微闭合,再度开启之时,俨然留住了那抹邪魅的红色,眼中那一泓春水始终无法掩饰,秀眉微蹙更衬出别样的风情。

    如玉的皓腕上,一抹淡淡的翠绿环绕,那是昨日心中人的馈赠,发间一支散发着莹莹光芒的金步摇就这样俏皮地一别,胸前流苏点缀的链子,堪堪垂在那道深邃的缝隙之上,让人不免有些目不转睛。

    望着面前的李玥,小丫鬟宝儿不由地赞叹到:“主子,您今日真是美极了,奴婢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番打扮。”

    幽幽地望着镜中之人,李玥缓缓地说到:“士为知己者死,所以他才会如此拼命地替皇兄征战;女为悦己者容,如若不是他来,或许本公主也不会如此打扮一番吧。”    凌轩阁的小厨房内,此刻已是炊烟袅袅,昨日一番收拾之余,那些堆放许久的食材也被翻找出来,按照丹阳公主的吩咐,一应食材尽数开始制作中,不时有阵阵香气飘散而来,端坐在正厅之内,李玥心中无比忐忑,对于楚墨风的到来,心中最多的还是期盼。

    随着门外传来‘贤王殿下驾到’的喊声,丹阳公主赶忙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随即缓缓地向着门外走去,清晨的阳光下,那个早就刻在心中的身影,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瘦削的身躯,坚毅的面庞,一身寻常的上朝常服,头顶的发髻仅用一根木箸别着,在阳光的映衬下,周身散发着光辉,一时间李玥已然入迷,竟忘记了见礼。

    好在楚墨风经过早朝一番肆虐,腹内早已饥肠辘辘,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能来找点吃食,率先打破了沉寂,“昨日礼物收到与否?早就选好了,一直在外没有回京,也没来得及给你送来。”

    听闻对方发声,李玥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而后对着楚墨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者见状不免笑着说到:“实不相瞒,不知公主殿下这里是否有吃食,一个早朝下来,本王的确有些饿了。”

    “贤王哥哥里面请。”李玥见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对着屋内喊到:“宝儿,快把煨着的肉脯梗米粥端出来,还有那些糕点,快点。”    楚墨风见状对着李玥微微一侧身,紧随其后走进了凌轩阁,二人方才坐到椅子上,就见小丫鬟宝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一见宝儿进来,楚墨风不由地笑了笑问到:“小宝儿,本王昨日送你的礼物可曾满意?”

    宝儿闻言先是将托盘内的东西尽数摆好,而后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说到:“奴婢谢过贤王殿下的赏,奴婢很是喜欢,只是舍不得戴。”

    “无妨,待下次本王出游之时,但凡给你主子带回什么,也顺便带些东西给你,不必不舍得。”望着面前局促不安的小宫女,楚墨风不免想起了当初才进府的沐沐昭昭她们,当即笑着对李玥说到:“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一脸痴迷地望着楚墨风的李玥,此刻听到楚墨风问话,旋即回过神莞尔一笑,“贤王哥哥如此抬爱这个丫头,乃是她的福分,丹阳在此谢过贤王哥哥了。”

    随即李玥对着宝儿挥了挥手,后者见状识趣地退出了正厅,随手将门缓缓地闭合,一出门一众小姐妹尽数围了上来,只见其中一个叫做雨荷的宫女,略带酸意地说到:“宝儿这次了不得了,没听贤王殿下说了吗,但凡给主子带什么礼物,少不了宝儿一份,莫不是殿下准备将宝儿接进府内了?到时候宝儿可得照拂姐妹们啊。”    心中如小鹿般乱撞的宝儿,此刻慢慢调整好呼吸,随即轻轻地捶了雨荷一下说到:“哪有的事,贤王殿下跟咱们主子才是最配的,哪有我这个小丫头什么事啊。”

    提及屋内那位,一众小宫女顿时双眼流露出一副痴迷的状态,大唐最年轻的殿下,论位次陛下之后就是此人,按理说位高权重应该像那些皇亲国戚一般,每日风花雪月惶惶度日,谁知此人却依旧四处奔波,据说这位在府邸待的日子都是论日数的,其余时间不是外出公干(准备搞事情)就是在外出公干(准备搞事情)的路上。

    自从大唐立国以来,宫内起初尽是贤王与秦王的传闻,后来秦王继位成为皇帝,宫内只剩下贤王的传闻了,什么六骑闯阵、单骑破敌、上元锄奸......种种种种,让这些在宫内长年不曾外出的小宫女们,顿时心生爱慕。

    正厅内,楚墨风不顾形象地喝着粥,一旁的李玥双手托腮痴痴地望着对方,吾之心已为君属,纵然君曾如此那般绝情,奈何妾身始终念念不忘,君有羁绊在身,妾身不忍凭添烦恼,唯有心中定计,否则待青丝染雪伊人垂暮,妾身定当后悔不已。

    突然感觉到空气有些凝滞,楚墨风当即转过头望着李玥说到:“喝了这么多肉脯梗米粥,唯有你这里的最合胃口。”

    “喜欢喝的话,每次下朝就过来,让小厨房煮给你喝。”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大胆,李玥想都没想瞬间脱口而出。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对着碗里的粥开始使劲,不知不觉一碗粥已然入腹,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楚墨风将手中的碗箸放在一旁,丹阳公主见状轻咳一声,随即门外一直在偷听的宝儿缓缓地走了进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匆匆地退了下去,随后便有宫女奉上香茗糕点。

    捻起一块糕点缓缓地凑到唇边咬了一口,李玥这才想起今日将楚墨风唤来的目的,当即笑着说到:“听闻贤王哥哥前些日子公干途中身受重伤,玥儿甚是担心,今日一见贤王哥哥依旧精神抖擞,玥儿这就放心了。”

    “其实也不是无碍,只不过梓瑶的药起了作用,否则我也撑不过三日。”想起当日与杨义一战,楚墨风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一番死斗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武艺有些疏于练习了,正如后背那一剑,换做从前的自己,完全有能力躲过去,谁知那一日却不知为何在躲闪过程中,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痛定思痛之余,楚墨风决定还是像以前那样把日常的练习重新拾起来。

    听闻楚墨风如此一说,李玥当即惊呼一声,起身走到楚墨风面前,信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似乎是触碰到对方的伤口,只听楚墨风低呼一声,李玥见状当即坐在一旁眼圈一红,“你个傻子啊,干什么这么拼命啊。”

    “当年我曾经答应过太上皇,此生定当为大唐征战,为的是太上皇立国之后,能够为我的父辈正名。”眼见李玥泪雨婆娑,楚墨风有些不知所措,当即缓缓地说到:“后来你皇兄继位,我曾答应他,只要我活着一日,定然会辅佐他替天下百姓建立一个盛世大唐。”

    “你的父辈?据我所知前隋并没有姓楚的官员啊?”听见楚墨风这么一说,李玥不免心生疑惑,心想莫不成这个坏胚子编了一番话诓骗我?

    只见楚墨风苦笑一声说到:“公主殿下莫不是以为本王编造了一番话诓骗你?实不相瞒,我原本姓高,家父乃是前隋尚书左仆射高熲,家父被隋炀帝冤杀之后,我就被叔伯们带到了张掖,那一年我才八岁,再后来四方游历,遇到了太上皇和陛下,再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听着楚墨风的话,李玥眼中浮现出一个年方八岁的总角少年,在叔伯们的护送下颠沛流离,而后凭借一己之力有了今日这般成就,渐渐的李玥眼眶已然湿润,“你个傻子,我要是遭遇到你该有多好啊。”

    谁知楚墨风却没头没脑地说到:“现在遇到也不晚啊,咱们不是认识了吗?”

    李玥闻言破涕为笑,“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我想听听可以吗?”

    眼见对方不哭了,楚墨风点了点头,缓缓地说起了自己定居张掖之后的事,随着楚墨风的讲述,李玥时不时地惊呼一声,时不时地大笑一番,这让门外负责偷听的一众小宫女不免心生疑惑,咱们主子这是跟殿下怎么了?一会哭一会笑的。

    时间就在这微妙的温馨中,不知不觉地到了申初时分,期间茶水不知换了几壶,盛放糕点的碟子已然罗列成堆,望着渐渐有些变暗的天空,李玥起身对着门外喊到:“开席吧,本公主和殿下也有些饿了。”

    一众小宫女闻言赶忙鱼贯而入,收拾桌子撤换桌布,而后四荤四素八份精致的小菜依次呈上,待众人退去之后,李玥手持执壶亲自为楚墨风斟了一杯酒,而后端起面前的杯子对着楚墨风说到:“贤王哥哥,无论你姓高还是姓楚,在玥儿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贤王哥哥,这一杯玥儿敬你,感谢你为大唐如此付出。”

    话音一落李玥素手一抬,仰头一口喝完了杯中酒,楚墨风见状只好与其同饮了一杯,随后李玥再度给楚墨风斟满,手持象牙箸替楚墨风布了一些菜,莞尔一笑说到:“尝尝凌轩阁小厨房的手艺,这些都是宝儿做的,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一道精致的糯米小排,不免让楚墨风食指大动,当即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而李玥始终未曾动箸,只是静静地望着楚墨风,自顾自地自斟自饮,眼见一壶酒喝完,李玥当即对着门外喊到:“再取两壶酒来。”随后小丫鬟宝儿端着两壶酒走了进来,先是在楚墨风面前放了一壶,而后又再李玥面前放了另一壶,李玥见状笑着说到:“宝儿啊,吩咐下去,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你们今日忙碌许久,尽早安歇吧。”

    宝儿闻言身形一颤,望着李玥坚定的眼神,只好施了一礼说到:“那奴婢暂且告退了。”随即匆匆地离开了正厅,只是不曾有人发现,房门闭合的那一刻,宝儿眼中早已是泪水横溢。

    二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渐渐地楚墨风感觉有些不对劲,平素自己都是踩着坛子喝酒的,此番仅仅喝了一壶,眼神就开始有些迷离,小腹处有股火苗不时地向着周身喷涌,对面的李玥此刻也已是满面潮红,对着楚墨风笑着说到:“贤王哥哥,自从上次你拒绝了玥儿,玥儿思索了许久,心中依旧放不下你,听闻你回京,玥儿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自己交给你。”

    听闻李玥如此一说,楚墨风当即站起身,强忍着心中那股火焰说到:“玥儿你今日喝醉了,我去唤来宝儿服侍你睡下,待明日我再来看你。”谁知楚墨风才站起身,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晃了晃脑袋之后才发觉,这个小丫头似乎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当即挣扎着向着门口走去,谁知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阵温润的感觉,只听身后之人低声说到:“贤王哥哥,你就当玥儿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吧,今日玥儿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你,还望你怜惜玥儿。”

    话音一落身后的李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楚墨风扯到了床榻前,素手轻轻推在楚墨风的胸口处,后者如同脱力般倒在床上,随即就见李玥身上华服一散,一具如羊脂凝玉般的躯体展现在楚墨风面前,素手高抬至脑后,缓缓地拔出那支金步摇,一头青丝瞬间散落开来,随后就见李玥伏在了楚墨风的身上,轻声低呼到:“贤王哥哥,爱我。”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楚墨风苦苦坚持的心理防线,一个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楚墨风强打起精神问到:“墨风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公主如此垂青?墨风曾经说过,此生不会再娶,公主殿下何必如此?”

    只见李玥双手勾住楚墨风的脖颈朱唇轻启,“来生在你身边,定要给我留个位置可好?”随即就见李玥的樱唇覆在了楚墨风的双唇上,此刻一阵微风吹过,屋内香烛尽数熄灭,纱帐落幕,遮住了床榻之上的红浪翻滚。

    只觉得身下一紧,随即一阵疼痛传来,一朵圣洁的红花开在了身下的白绢之上,李玥当即喜极而泣,双眼紧闭任由爱郎施为。这一夜楚墨风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整个人在一个看不见的身形之人的牵引下,置身在波涛汹涌之中,时而高高抛起,时而重重落下,颠沛流离间耳畔传来了佳人的婉转呻吟。

    俗话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任由楚墨风一夜施为,初为人妇的李玥再度转醒之时不免感觉腰腹酸软,望着依旧熟睡的爱郎,李玥将那素白绢缓缓叠好,轻轻地放在了楚墨风身旁,随即走到梳妆台前,将早已准备好的信一并放下,整理好衣衫之后,缓缓地打开了门,门外一众随侍宫女仆人早已整装待发,一见李玥出来正待齐声问候,却见李玥缓缓地摆了摆手,随即在宝儿的搀扶下,李玥登上了恭候多时的马车,随即众人各自登上马车,向着春明门方向走去。

    早在楚墨风返回长安之前,李玥就被李渊告知需要尽快返回其封地丹阳,奈何心中始终有愿未了,李玥只好上奏李世民,恳请在楚墨风返回之后再行离开,深知自己妹妹心事的李世民,本以为二人只是做个简单的告别,没曾想李玥早就筹划好昨日之事。

    待李玥的车队驶出春明门之后不久,楚墨风这才幽幽转醒,望着四下无人的凌轩阁,楚墨风赶忙穿好衣服大声呼喊,半晌未见有人回答,却是瞥见了放在床边的那素白绢和书信,望着白绢上那抹璀璨的红,楚墨风赶紧拆开书信。

    “君之心意妾身已然知晓,奈何妾身此生心念于君,昨日之事乃是妾身一意孤行,待君看到这封信时,妾身已然返回封地,莫要牵挂,莫要纠缠,妾身此去决意终生不见,唯盼君此生长命百岁,妾身与君约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边等三年。”望着李玥这封信,楚墨风不禁潸然泪下。

    浑浑噩噩地离开了皇宫,径直返回府邸,楚墨风来到了李玉湖的房内,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李玉湖,草草地阅览一番之后,李玉湖已然猜出了昨日发生之事,当即捂着嘴哭了起来,“夫君你为何如此傻,玥儿姐姐对你的情谊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呢?”

    面对李玉湖的追问,楚墨风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攥住了手中那素白绢,殊不知楚墨风与李玥二人这一别,再见之时已然是贞观十八年薛万彻大婚之时......

    常言道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且看楚墨风贞观元年再擒反贼,再看李世民新年伊始革新制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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