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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舍身

书名:一把砍刀平大唐作者:碳烤土豆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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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昭宗在汤章威进入了东波斯行省的都城之后,很是小心了一阵子。

    因为他的心腹居然全部被汤章威给收编了。

    好在,汤章威没有完全控制住唐昭宗。

    唐昭宗虽然看起来是一个酒色之徒,但是他还是一个聪明人,他布下了一些暗子。

    这些暗子都是江湖人士,这些人宁可舍身,也不愿意轻易透露唐昭宗的秘密。

    这些人要比那些只愿意做官的读书人可靠太多了,至少在唐昭宗心目中是如此认为。

    当唐昭宗听说,那个汤章威在西波斯行省被围困后,心里暗自有些高兴。

    邸报中还夹着一封私函,廖廖几语简单问侯,末了问起三皇子萧琰近况。写到这里明明已经用印,忽又笔迹潦草,加了几句东坡词: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皇上从不如此多愁善感,忽有此举令我颇为讶异。想起他临行时种种异样,我已明白他此次出巡别有隐情。

    提笔想要回信,又觉千头万绪无从说起。想起萧琰,更是心头不宁。

    自两年前萧琰接管户部,一切收发有序,库册盘结清晰妥当。皇上既然放手,我也并无异议。但日前我却收到若干在地方为官的门生密奏,指称今冬赈灾钱粮不足,仍有若干灾民无法安置。我秘密调来户部存档,才发觉两下银钱数目不相符合。去信询问正在奉旨密查钱粮的二皇子萧爽,他的回信语焉不详,似是颇有顾忌。

    一切都说明有人侵吞灾款,伪造帐册。此事萧琰或者大意不知,或者知而不举,或者甚至…泥足深陷,总之难逃干系。

    我知悉此事已经两天。却始终没有决定如何处置。

    如将之禀告皇上,我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反应。他对萧琰期许甚高,心中早已默认他为太子。此事一出,必定震惊失望。以他性情,定不能容此类大错,欲待彻底处置,又必觉不忍。中心难择,必郁郁无以自遣。

    而萧琰资质之高,于兄弟之中出类拔萃。一旦因此事获罪,从此前途尽毁,也未免令人可惜。但如就此放任,必助长其骄奢之情罔顾法度之心,它日贻害无穷,难以救治。

    长夜耿耿,东方既白,我毁掉写了一半的信。

    我已下定决心。

    早朝后萧琰准时来翰阳宫与我同批奏折。

    只不过今天他有些神思困倦。

    “昨夜睡得很晚?”我问他。

    “是,老五府里新来了一批歌妓,几个兄弟一起热闹了一下。”

    少年人血气方刚,偶然纵情声色亦无可厚非。但遍观众皇子,并不沉溺于中反而懂得以此韬光养晦掩饰缜密心机的却只有他一人。

    我们一同批阅奏章,他初阅,我复审。

    他目送手挥批来神速,且往往一语中的,提调指挥从容如意,实有天生领袖之风。六子之中,皇上对他青眼独加,并非没有原因。

    我心中暗叹,但愿他悬崖勒马,把握我要给他的这一次机会。

    一月严冬,昼短夜长,转眼已暮鼓沉沉。楼台次第灯火,正是萧琰离宫的时候。

    我拿出锦匣,递给他。匣里有我收到的密折节录以及户部抄档。我并不曾附写一字,但相信他看见后便会明白此事该如何了结。

    “回府再看吧,”我说,“皇上那边,我会回信说一切很好。”

    萧琰似有些明白我话中意味,神情一整,然而目光闪烁。

    但愿他明白我这番用心,给我一个交代。那来煎药的马僮毛手毛脚。我接过来,要他先回去,我会把药剪好送去。

    我去时老方正咳嗽,却还在炉上暖酒。

    见我送药送粥而来,他感激涕零,不绝声地言谢。用罢粥药,意犹未尽,又自告奋勇领我参观马厩。

    马厩里有几十匹马,匹匹品种精良,饲养得膘光皮滑。

    最出色的是一匹纯黑大宛马,马名惊风,是萧采的坐骑。

    我记得初见他时便曾见过,当时就讶异于这马的高贵神骏。

    老方望着惊风的眼色仿佛正望着比性命还要贵重的珍宝。

    “别人都不行,只有我自己伺候它,”他说,声音里充满了感情。“除了七爷,它就只和我亲近。”又摸摸马厩名牌上龙飞凤舞的那两个字:惊风,失笑说:“这辈子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却只认得它们的名字。”

    “它们?”我问。

    “七爷前后有过三匹惊风,都长得一模一样。”老方解释说,忽然叹口气,似有无限心事涌上心头。

    我静静望他,等他的下文。他心里仿佛埋藏了无数秘密,并且亟待倾吐。

    他果然沉不住气:

    “阿湘姑娘,你不爱说话,我却罗嗦。不过我倒觉得和你投缘。我心里有些话,是要和人说了才会好过的,只是怕你嫌烦。”

    我摇摇头说:“我不会。”

    他叹口气,“要是真想听,就回屋里去。我虽信得过你,可不想让别人听见。”

    他开始说的时候就开始喝酒。常年醉意模糊的眼睛忽然变得幽远,仿佛刹那间回到了多年以前。

    “我家祖上世代养马,是真晓得马的。十八年前,先皇赐了皇子们宫外的宅子,七爷搬到这儿来。有人荐我进来做马夫,七爷看我真的懂马,就让我做了马夫头儿。那时候府里只有四五匹老马,都是原先从宫里分出来的。有的年齿太老,有的瘦不禁风,总之没一匹好的。七爷也知道,可他没有母亲那边的阔亲戚,只靠皇子的月俸也拿不出闲钱买马。所以一看见人家的好马,七爷就眼睛发亮,盯着瞧。他那会儿才十六七,喜欢喝酒,要笑便笑要骂便骂,全身上下都是爽朗精神。可不象今天这样,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笑都笑得心事重重。”

    “然后那年忽然来了一个好机会。不晓得哪个小国进贡了一批好马,先皇命人牵到皇城东边的演马场让皇子们挑选。七爷高兴得很,要我和他一起去,一路上都在跟我聊怎么挑马。我们到的比别人都早,等了一会儿,别的皇子陆续才来。人家府里好马成群,并不怎么在乎这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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