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离天轻摇了摇头，眼神很迷茫。

    “你为何要帮离天水？是不是想要致离天术为死地？这是恨！为何要帮离天水？你是不是想在她成为天尊后，可以扶持你为副天尊？这是贪念。”

    “无崖子”回答。

    “可是师父，离天术为何要关押我？我恨她不应该吗？”离天轻有些不服气，当年她只是想要夺取天尊之位，她就要关押吗？

    “我已将天尊之位给了她。你若相争一定会爆发内战。到时候会死上更多的人。离天术关押你不过是因为避免更多人的死亡。明白吗？”

    “无崖子”反问。

    话虽这么说，但同时叶清梨的心里也升起了忏悔。当年也有她自己的错，若没有那么防着眼前人。也许恨意就不会离间她们师姐妹。

    离天水凝眉思考了许久，突然抬头又问：“若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您会原谅我吗？”

    “当然！”

    “无崖子”点头，然后又道；“我还会治好你！但是，你能原谅离天术吗？”

    “离天术师姐比离天水善良百倍，千倍！她本就没有错，何须我的原谅？”离天轻低下头，愧疚之情已在她的心口蔓延。

    “也怪她没有教好你！”

    “无崖子”已显现出小望月的模样，叶清梨则从隐身的状态中显现出来。

    离天轻吓一跳，紧接着眉心紧皱想要发怒，可过了一会儿，她就想通了。这是师姐对她的救赎。也是她自己的救赎。

    “师姐！你真的能原谅我？”她小心翼翼得问。生怕得到的是遗弃！

    “我既然来见你，就一定是原谅你了？”叶清梨再次将她搀扶起，摸了摸她满是伤痕的脸，道：“我有办法救你。”

    “二师姐，先不要管我的脸！你若是要去杀离天水，我帮你！”离天轻早已放下了对容貌的执念，现在她更多的是恨。

    “你瞧？你又起嗔恨心了！这不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叶清梨将她轻轻按上座位，道：“你现在只需养好自己的身体，她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可是二师姐，若是你不恨她。你为何要去对付她？”离天轻不明白，就又问：“为何不能恨？难道恨不是动力？

    “恨，不是动力。”叶清梨很肯定得回答。

    “那你为何……”

    “我娘亲是为了救潜月族的人，也是为了对付未来的水灵大帝。不，是教化未来的水灵大帝！” 小望月很自豪得看着自家娘亲，甩着尾巴问：“我说得对不对？”

    “一半一半吧。”叶清梨笑。

    “嗯？哪里说错了吗？”小望月不明白。

    “没有对错。只要没有恨，一切都会变好。”叶清梨摸了摸小望月的脑袋，笑着道：“若是离天水也能想明白，会不会更好呢？”

    “二师姐，您千万别同情她，她就是个恶魔！根本没办法渡化的。”离天轻急得直摇头。有些人天生就是恶的，或者说心念已转魔性。根本救不了！

    叶清梨没有回答，而是准备离开。临走之前，离天轻又问：“二师姐，师父到底还在不在？”

    “我也不知道，阿枫没与我提起过。但师父是大善之人。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听了回答，离天轻的心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