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当然是雷蒙。

    事实上，雷蒙也不是刚刚到而已。

    华府跟纽约之间这点距离，以桃白白副人格的不科学飞行术，雷蒙只花了五分钟不到就已经抵达了纽约，速度比起当初被希尔跟梅她们开着战机来接他快了五倍都不止，堪称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技术。

    只不过，不科学飞行术的定位远没有那么精确，就算雷蒙提前分辨出了大致方向，降落的地点距离【发条精神病医院】也有一小段距离。

    可这点距离自然不算什么，哪怕不切换任何副人格，凭他自己的脚力也很快就能赶到医院。

    当他抵达医院的时候，大卫和影王甚至都还没开始对峙。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现身，而是选择了在这个关头才出现，倒也不是为了装哔，玩什么主角必须最后登场的戏码。

    纯粹是因为之前还没做好准备工作。

    实际上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在脑海中跟副人格们商议过了，商议的内容如下：

    “……他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这方面我是无能为力的，告辞。」死射副人格率先退出商议。

    死射副人格的现代化作战能力是很强，如果给他一些威力足够大的武器，就算是红坦克这种比一般四级变种人更牛哔的猛人，他也能打打看。

    但面对影王这种精神生命体，他就无能为力了。

    因为很显然，一般的物理攻击对影王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我也没办法，溜了。」克洛副人格同样没辙。

    「附议——」

    莱布贝亚拉副人格也紧随其后的退出了商议。

    他们三个其实各有所长，但显然都拿影王没什么办法。

    「精神生命体，是不是跟鬼魂有点像？」降魔师副人格问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的确应该有些类似。”雷蒙沉吟回到。

    「要是凶魂和厉鬼的话，俺一个人就能搞定，可如果是鬼王的话，俺就有点吃力咧。」降魔师副人格说道。

    “你说的这几个，是鬼的等级吗……怎么分辨是哪个等级的呢？”雷蒙问道。

    「凶魂就是凭借本能行事的鬼魂，没有灵智，只有执念，一般人如果被凶魂附体的话，很快就会死去，但一般驱魔人都对得了；厉鬼的话，就已经有了灵智，而且不惧怕一般的降魔手段，可以同时对一群人发动袭击，很难对付……」

    「至于鬼王，已经跟大妖魔没区别咧，而且还有着分化万千的能力，很难杀死，就算俺这种大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桃白白副人格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不爽了。

    这是几个意思？

    连他桃白白大爷都没把握的事情，一个青铜副人格居然敢口出狂言？

    这话要是赤犬副人格说出来，他就算心里不爽也不会直接开口呛声，因为万一赤犬副人格真的办到了，丢脸的就是他自己了。

    可渣康副人格不过是青铜副人格而已，之前雷蒙切换不同副人格来测试持续切换时间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见过那几个青铜副人格的实力，对几个青铜副人格和自己之间的差距基本心里也有数。

    他不觉得渣康副人格真的能解决连他们这两个白银副人格都没把握能干掉的麻烦家伙。

    赤犬副人格的看法其实跟桃白白副人格类似，可以他的性格，是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过多计较的，所以没吱声。

    桃白白副人格的脾气就没那么好了，直接开怼。

    「约翰老弟，要我说，这种事情咱们还是别乱说话了……连赤犬大将都没把握的事情，我们没办法也很正常，不用逞能的。」克洛副人格这个时候也突然跳了出来，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