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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泠问：“在不在9班有那么重要么？”

    “重要！”

    “你在22班不是照样考的很好吗，在不在9班这个……”

    “重要！”程映不打算再理睬姜泠，有些事不是自己能用语言阐述明白的，在不在9班是对成绩没什么影响，但是回到9班才算抹掉身上的黑点。

    程映直接上了二楼，姜泠只能死皮赖脸跟着，看他一进门就摘掉了小耳朵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姜泠勉为其难回去收拾试卷上来一起做。姜泠做几道题就抬头看一眼程映，他岿然不动，都不会累的吗？

    离9月的摸底考还有十天，去掉两天假期还有八天。

    十一点的时候姜泠撑不住了，先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程映已经没有在做题了，捧着英语书在房间踱步，光着脚一圈一圈地走着。

    姜泠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反正他从始至终都没走过神。班级有个qq群，群里还有人在发题目集思广益，姜泠从群里找到了沈一，那天沈一问过程映什么时候回9班，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沈一果然还没睡，很快就通过了好友。

    沈一：姜大神何贵干？

    姜泠：别这么叫，我就打听一点程映的事，他什么时候回9班？

    沈一：你不知道？

    姜泠：我应该知道？

    沈一：也是。对他来说应该不难，他都拿过年级第一，这次摸底考拿前五就行，其实就是主任一句话的事情。

    姜泠：哦，谢了。

    沈一：不客气，有事你说话。

    姜泠看了眼群里的聊天纪录，为了一道物理题好一通唇枪舌剑，还没结果。这个难度虽有挑战但不至于像他们这么乱，头绪都没理清楚，于是顺手一做就把重点过程发到了群里。好歹也是拿过物理竞赛奖杯的，实力挂着呢。

    实在是困了，什么大神，真正的大神程映同学可精神着呢，还在房间埋头苦学。

    姜泠想喝个牛奶就睡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每天十二点睡六点起实在吃不消，再久一点都容易精神衰弱。

    刚要下楼，听见程映从房间出来了。

    “姜泠……”

    姜泠困得都有些迟钝了，“啊？”

    “题，你做的？”

    “啊？”

    程映亮出手机屏幕。姜泠觉得不可思议，群里没他啊。呵，沈一发给他的。

    “是我做的，里面有个隐含的条件他们没发现，其实思路都是对的，就这样。”

    程映又噔噔噔走回房间，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拉着姜泠坐下，姜泠快坐着闭上眼了，“映哥，我要死了……”

    程映看着眼皮打架的姜泠，悻悻地放下了本子，这人头都快耷拉下来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该睡觉了。”

    姜泠猛然一醒，撑着桌子站起来，“明天，老子要旷课。”

    程映：“……”旷课一次，领操一周，扣班级德育分5分。“那明天讲。”

    姜泠红着眼看程映，“好的。”

    程映依旧是睡沙发，也不知道姜泠嘴里说的“应激障碍”什么时候才算恢复正常，这一住连村里摘来的菡萏都开过又谢了。

    沈一说姜泠是学校百年难遇的大神级学生，怎么就只猜测过他不简单，却从来没细究过他是何处不简单。确实不简单……人唤其曰“姜大神”。

    姜泠的房间门没关，程映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大神”，两个枕头一个枕着，一个当成被子盖在肚子上。怪傻里傻气的。

    已经夜里快两点了，天上的积云已经散开，月色如洗，窗外香樟树叶子颤动着，程映想像着它簌簌的声音，应该还有虫鸣声，夏夜的声音最动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想到的那么真切，戴着小耳朵听到的却不是那样？

    一定是曾几何时认真听过而舍不得忘记的吧，只有声音没有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