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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映，暑假作业是不是120张卷子？”姜泠在打饭的队伍里问程映。

    程映没听清，这会儿比教室嘈杂多了。

    但是夏晓听见了，姜泠觉得他似乎过于专注了。

    “除了你们班，其他班估计是收不齐的，毕竟才放了一个多月假。”

    程映反应过来了，暑假作业！那可真是要了命的数量，语数外理化生各20份，总数120份，那可是全国历届高考试卷里凝练出来的，有些题老得能叫叔叔阿姨。

    程映先花了十天把理化生里面的答题都做完了，又花了十天把数学做完了，然后认识了姜泠，多少要花一些时间在他身上，谁交朋友不花时间？

    总得来说，实在做不到工作学习两全，现在有一半还空着呢，但好在暑假还没结束。

    食堂的饭不算难吃，就是觉得餐盘没洗干净，程映没有打荤菜，姜泠觉得他的盘子有点绿，给他匀了几块红烧肉，顺道顺了一点青菜，“这个肉都是肥的，这食堂采购的克扣了吧？”

    夏晓虽然不爽，但耳聪目明的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程映没说什么，他夹什么过来都收着，姜泠确实是不喜欢吃肥肉，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块大肉因此能剩一半。

    两个9班的人坐了过来，姜泠对这两张脸是有映像的，在班里大小都是干部。人一多姜泠就没什么胃口了，闹心。上千号人挤在一层食堂吃饭搞得空气浑浊气温上升，感受不习惯。

    “映哥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说话这人名字特别好几，叫沈一，姜泠还知道他是物理课代表。

    程映摇摇头。

    “我妈逼我去补习班，我留了一半作业在教室压根没带走，我以为就是随堂讲解呢，结果叶美女说要收！”

    程映微微一笑，果然是9班，22班的人估计连卷子都丢了吧。

    “可不是嘛，搞得我紧张的一批，程映，你什么时候回9班？”

    这个说话的是沈一的同桌，姜泠不记得他的名字。

    姜泠想着程映该怎么回答问题，夏晓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便签字和笔，“给你。”

    众人服了。

    程映写了几个字，姜泠没看。

    沈一说：“祝你好运了，这个假期不知道多少人暗中努力呢。”

    “你是叫姜泠吧，”沈一问，“你以前能考多少分啊，广东的总分也是750，跟这里是一样的。”

    姜泠不紧不慢地捣着饭，“我上学期没考试，有事就错过了，500多分够呛吧。”

    众人：“……”

    姜泠补充说：“我没写过作文。”

    众人瞠目结舌。

    沈一说：“稳了，你铁定是要离开9班的，我们班同学就没见过5开头的分数。”

    沈一同桌说：“保守了吧，低于650谁不焦虑？”

    姜泠看了眼程映，这么多天的相处，就没怎么说过学习，就顾着挣钱了。

    “姜泠，你为什么不写作文？”夏晓问道，“是因为懒吗？”

    姜泠哑然失笑，什么逻辑？“呵呵……你简直是我的蛔虫，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程映也端着餐盘打算撤离。他压根没吃完，又胃口不好了？估计是第一次吃学校的饭不合胃口吧。

    程映要走，夏晓也跟着。姜泠去食堂边的教育超市买了两瓶冰水，没夏晓的份。

    “明知道我能考几分还把我放到这个破班，半个月以后我得又换个班，累不累啊？”

    夏晓听着想笑，买了两瓶阿萨姆奶茶，没姜泠的份。

    程映也不知道学校的用意，理科班有13个，掐头去尾也有11个，怎么偏偏把姜泠放到最好的9班？

    “姜泠，我叫夏晓，夏天的夏，春晓的晓，”夏晓咧嘴笑着，“你能考500多分的话肯定没体会过考全班倒数第一，但是很快你就能感受了，超刺激的。”

    姜泠看了眼程映，甩了甩手指指夏晓，“他好烦啊。”

    夏晓打小就这样，不甘在语言上拜下风，直来直去地不太会考虑他人的想法。程映拿他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