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比以前的我多了一丝人性，我比以前的我多了很多情感，所以我知道自己的女人，自己就必须要付出十二万分的努力去疼爱，这中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听取并尊重她的意见，”戚耀傲慢地看着戚泗，"而这恰恰是你最无法接受的一点，所以也就注定了你是不可能得到冉歆的，想要得到前是先要付出的，”

    戚泗瞥了一眼坐在戚耀身侧的女人，轻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我根本不能接受，我喜欢她，可以给她很多好东西，但是却是不想让女人左右了我的思想，”

    "所以你注定是失败的，”戚耀冷冷地开口，"我也不想再跟你说这么多了，说再多也是浪费我的时间，因为这之后你根本不会记得一丝一毫的，”

    说完话的戚耀就示意身边的士兵动手，"开始吧，消除他的记忆，只保留他的指挥战斗的技能就可以，”

    "是！”士兵按照戚耀的要求开始在戚泗的脑子上贴上各种贴片，而这些贴片又是和行刑室一侧的智脑相连的。

    戚泗知道戚耀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动摇的，更何况自己那个时候还那样的打他折磨他，还跟他最心爱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他能不杀了自己，或者将自己永久流放已经很仁慈了。

    "戚耀，”戚泗在那些士兵坐着准备的时候又开口了，"你就从来没有好奇你身边的女人的身份吗？她就那么凭空冒了出来，外貌看上去是个普通女人，可是内里呢，她也是有机械人特质的，这点你不能否认吧，只是你极力想要帮她隐瞒而已，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无法回避，你就不怕她将来会对你不利吗？”

    戚耀眼神深沉，语气也格外低沉，"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在我还是区旭的时候，在冉歆为了救我而不惜为我挡枪，差点就死掉的时候，我就想过了，”

    "如果不是她，我或许早就不是先在这个模样了，所以我可以为她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就算她到最后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她一定要杀了我，我也会把我的命给她，不会皱一下眉头，”

    "戚泗，我戚耀想要的人，从来不会得不到，我戚耀决定了的事，也从来不会后悔，就算将来证明我错了，我也不会后悔，你明白了吗？”

    戚泗冷嗤，"痴情种子，我们的战神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痴情种，不过我也真的是很好奇，为什么只要是见过她的男人，都会为她倾倒，为她迷恋，荀治是，你是，我也是，是不是她的身上真的有某种特质会让所有接近她的男人爱上她？”

    "我戚耀爱上的女人自然是这个星球最好的，其他的男人见到了会喜欢也在情理之中，请不要将这些神魔化，这是不对的，”戚耀知道戚泗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而此时一直坐在一旁的冉歆却是听进去了，她低头思索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自己真的只是那个秦臻手下的一个实验体，那么自己被改造成什么样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冉歆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自己做过的那些梦里，自己分明有好几次都是被要求去找实验体的，而且有一次自己甚至还是站在手术台上的。

    虽然自己可以说那是梦，是因为白天太担心区旭了而做的梦，可是如果不是有真实的记忆为依托，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梦到那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呢。更重要的是，在那些梦里自己并没有对那些事感到陌生，心里有的只是抗拒而已。

    难道自己就像是冉柒说的那样不只是一个实验体？难道自己还是一名研究员？

    冉歆微微侧头看向戚耀，却没有看他的脸，只是看着他的心口的位置。她此刻有点不太敢看戚耀的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黑眸。

    冉歆想到自己跟他的那种熟悉感是由来已久的，但是原因却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冉歆的心里陡然地升起一丝巨大的不安。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在秦臻的实验室里就是认识的吗？那自己跟他是因为都是实验体才认识的，还是说自己是实验员，是要拿他做实验的才会认识的呢？

    如果真的是后者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正当冉歆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的时候，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被戚耀的话拉回心神的冉歆，抬起头，对着戚耀轻浅一笑，"在想我们会不会都是秦臻实验室里的实验体，我们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了，”

    戚耀挑眉。他能看得出冉歆没有说实话，至少没有完全说实话，因为自己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浅浅的担忧和恐惧。

    戚耀握着冉歆的手微微用力，沉声道，"不管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就算你那个时候是秦臻的实验员，甚至拿我做过实验，我都不会在意的，因为我相信，我能找到你，爱上你，对你有感觉，肯定是我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惺惺相惜了，我戚耀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不会失去智商，绝对不会爱上一个恶毒的坏人的，所以你要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人的，”

    "嗯，”冉歆用力点了点头。

    是啊，就相信他吧，不要再纠结那些无谓的过去了。如果自己曾经伤害过他，如果自己曾经辜负过他，那么自己现在就更加不应该再辜负了他对自己的情意。

    自己要活在现在，要好好地活在当下，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来对他好，让他开心，让他不会后悔爱上了自己。

    想明白了的冉歆，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一片一直漂浮着的羽毛终于落了地。

    消除记忆的过程是很快的。因为戚泗在自己的脑子里装过记忆模块，所以要删除他的记忆也是十分容易的。

    虽然戚泗努力想要让自己记住一些人一些事，努力抵抗着智脑，可是依旧一点用也没有，他渐渐地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混沌一片。

    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可是是什么，却不记得了。

    戚泗抬起头，迷惘地盯着自己眼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