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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为情所困,你不会吧

书名: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作者:翼待时飞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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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视线很冷,瞳仁比此间夜色还漆黑几分,眼底淌着几泓暗流,幽幽深深不知经向何处。

    宴清的心,一下子顺着他眸中的暗流向下坠落,直入冰窟。

    秦来微偏过头,自然看到了霍骁。

    他唇间噙了丝讥讽的笑,带着恶意,把玩宴清耳坠的手未曾停下,袖口卷起,松松垮垮挽在手肘附近,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

    他的手臂就这样懒洋洋搭在宴清纤瘦的肩膀上。

    很,碍,眼。

    霍骁的手慢慢收紧,握成了拳。

    额角青筋根根显露,经由这冷月一照,分外骇人。

    胸膛剧烈起伏,血液此时此刻悉数汇聚到掌心。

    一拳下去,他能打断秦来的鼻梁骨。

    “这位秦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半年前,他为扩大昱臣业务版图,想从秦来手里收购d.p,作为前进路上至关重要的垫脚石。

    秦来迟迟不让他如愿,让他非常头疼。

    他只得请教和秦来接触过的人。

    “秦先生……他脾气有些奇怪,你要是对什么东西不在意,他反而能拱手让给你,可如果你越在意某样事物,而那件东西就在他手里,可瞧好了,他就摸着了你的命门,可劲儿地折腾你。”

    “他好像,就喜欢见着别人求而不得的狼狈模样,东西要抢过来的,他才会宝贝。”

    霍骁平静下来。

    他抬手,再次敲了敲车窗。

    车窗落下,秦来的手还搭在宴清肩上,转头冲他笑,“霍总晚上好啊。”

    齐柏林在不远处打着双闪,灯光一亮一亮的,映着霍骁的侧脸,他不看宴清,对秦来笑了笑,“秦先生,你们事情谈好了吗,我来接老婆回家。”

    温柔而克制,礼貌而疏离。

    好像丝毫不好奇宴清为什么会在秦来车上,也并不关心。

    在霍骁没过来之前,宴清保持极度的冷静同秦来说话,对他想要亲近的一切举动都做了冷处理。

    她知道秦来喜欢刺激,她愈反抗,只会惹他愈发兴奋。

    所以她任由他搭上她的后颈,揉捻她的头发,再转而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她的耳坠上。

    幸而他没再有更近一步的行为。

    宴清松了口气。

    她不是笨蛋,和霍骁相处也有一段时间。

    她知道此刻他面色淡冷,实则心口正强压着怒意。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向秦来,“秦先生,我老公来了,该放我走了吧。”

    丈夫不生气,妻子不伤心。

    真是对有趣的夫妻。

    秦来依然含着笑意,他捏了捏宴清绵软的耳垂,两指在她耳垂后转动了下,左耳上戴着的耳坠便滑落进手里。

    手指收紧,将耳坠攥于掌心,他这才放下手,看上去心满意足地摁了车上的解锁键。

    “咔哒”声响。

    车门终于开了。

    霍骁走过去替宴清打开车门。

    他一手搪着车顶,等宴清下来后,另一只牵了她的手,和秦来道了再见,往自己的车走去。

    两人手牵手从秦来的车前走过,举手投足间气质浑然相配,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秦来漂亮的眉眼间渐渐聚拢起了暴戾。

    他冷冷勾着唇角,关上车门,风一般地经过他们走了。

    霍骁牵着宴清坐到后面。

    高菲见状忙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

    甫一落座,霍骁便松开了宴清的手。

    宴清心底微凉。

    霍骁坐在宴清右首,他凝神打量她,车启动后,他伸手,以指为梳,几乎是一根根地,梳理宴清左侧因为秦来拨弄而散乱的发丝。

    车内气氛安静,沉闷且诡异。

    高菲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就觉得后背发凉,赶紧回归前方视线,专注开车。

    回去比来时开慢了几倍不止,道路两旁的风景终于能清清楚楚地瞧见,却没了观赏的兴致。

    霍骁指尖冰凉,偶尔透过发丝触到宴清的面颊,都仿佛是小小的冰块碎裂在她的脸上。

    她听见霍骁淡淡地说:“你公司里那小子,和你搭戏的那演员,我说他们对你有意思,你不信,今晚,秦来靠你靠那么近,我说他不只对你有想法,还想占有你,甚至强迫你——这次你想怎么替他解释?”

    “霍骁。”

    她蹙眉,转头怒视他,“你说话不必这么难听。”

    “我说话难听?”他笑了,低沉的嗓音放大了些,前面开车的高菲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我晚来一步,他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吗?我是男人,他刚刚想对你动的什么心思我比谁都清楚,你不觉得他龌龊,反而还嫌我说话难听?”

    他是真的生气了,长眉紧锁眸有寒冰,俊脸抻得老长,双腮往里凹陷,字是他咬着一个个蹦出来的。

    宴清闭了闭眼,“我不知道他今晚会这样……”

    “孤男寡女同一辆车,在这个时间开到这个地方。”他放下手,凝视她的眼睛,“我的霍太太是不是太低估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真以为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你说不愿意,就能让你不愿意,嗯?”

    一想到他刚刚看到她时,秦来对她游刃有余的撩拨,她不动不响乖顺得像个任人欺侮的布偶娃娃那样,他心底就像一把火扔进汽油里,烧红了整个胸腔。

    “霍骁……”

    宴清深呼吸,不想自己被激怒得说出气话,霍骁忽地按住她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把她撞上椅背,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在眼前放大,紧接着就感觉唇角微疼——

    霍骁咬了她一下。

    不光是咬。

    还在唇间短暂停留一瞬,吮过她的唇面,发出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清润的口水声。

    他的手放在她腿上,掌心裹住她圆润的膝头,略重了些力道按着。

    当宴清以为他是对她动了念头时,他已经撤回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转头,看向车外的幽冷夜色。

    电光火石间,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宴清心口咚咚直跳,她靠着椅背匀着呼吸,察觉到耳垂处空落落的,一摸耳朵,右耳戴的那枚流苏耳坠也消失不见了。

    定睛向霍骁的手看去,他虽然握紧成拳,流苏耳坠的尾巴还是从指缝间显了踪迹。

    按这力道,他如果是武侠小说中的高手,此刻将掌心摊开,那耳坠会化为齑粉洒到地上。

    两人一路无话。

    车开到海天毓景,霍骁丢下一句“你今天戴的耳环很难看,我帮你扔了”便下了车。

    他经过垃圾桶时,把手里的耳坠扔了进去。

    宴清没跟着下车,她坐在车里不动,抬手揉了揉眉心。

    “老板,你别怪我多嘴哈。”

    高菲在前面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宴清,道:“今晚真是多亏霍总,不然你绝壁被扣在那人车上了,不是我说,今天这事儿你处理得确实不妥当,处感情吧是相互的,不止女人,这男人也需要安全感啊,当然了,老板你又漂亮又有魅力,就算结婚了有很多人想挖霍总墙角也很正常,只是霍总会因此吃醋生气,那也是人之常情对吧?”

    宴清默了默,从善如流地道:“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那你哄哄他呗。”高菲说:“女人想哄男人高兴的办法可海了去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今晚解决,别拖到明天,不然伤感情哦……那我今天就下班啦,明天再见。”

    宴清从车上下来,走进家里,客厅里清清冷冷,霍骁不在这儿,满室的花香一如从前。

    管家看见她迎上来,她问:“霍骁呢?”

    “先生一进屋就到二楼的书房去了。”管家问:“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你们吃过饭了吗?”

    宴清摇头,她脱下外套,旁边的佣人接过来,她站在客厅里踌躇片刻后,抿了抿唇,问管家:“你知不知道,霍骁生气时,做什么事能让他高兴起来?”

    “让先生高兴?”

    管家想了想,反问她:“夫人,你从前光是琢磨先生的性子就研究了三年,什么能让他开心,什么会让他生气,夫妻之间的事,不是你最清楚?”

    宴清愕然。

    是啊。

    从前的‘宴清’,为了能讨霍骁欢心,甚至最低程度上,至少想让他不那么讨厌自己,是做足了功课的。

    她本子上密密匝匝写了关于他的很多事情,比出国念书时要考的期末考试还要用心。

    可就算她再如何努力,所有精心的准备在看到他待自己冷漠,对宴翎与众不同后就轰然坍塌,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歇斯底里,最终仍遭霍骁厌弃。

    说白了,她对霍骁再怎么上心,只要他心思不在她身上,那些努力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先生现在是非常在意夫人的。”

    管家仿佛看出她心底所想,“不如这样吧夫人,如果你和先生晚上都还没吃,不如夫人亲自下厨,煮先生喜欢吃的香菇鸡汤面,当做你们的夜宵?你们吃饭的时候好好聊聊,相信先生的心情很快会好起来的。”

    他把‘宴清’记录菜谱的粉色小本拿过来,放到她手里,“调料和放水的比例,先生口味的喜恶,夫人你在这里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对了,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有段时间你因为工作忙没回家,先生天天就坐客厅里等你回来,不看任何东西,就在等下来回翻你记的这个小本……”

    他说这些事时,没注意到宴清神情木木,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了。”

    宴清捏着本子,“夜宵我自己一人来做就行,管家你如果没其他事忙,就休息吧。”

    等客厅只剩她一人后,宴清走到中岛台,打开灯,借着那束不甚明亮的光,半倚在流理台上,翻阅手中的本子。

    作者写书时,一笔带过的某句话,可能是某个书中人物的一生。

    就像这本书的作者写‘宴清’爱霍骁爱到无法自拔,却可能连作者自己都不知道,书中的‘宴清’真的让这句话体现在方方面面,连记录与揣测霍骁的喜好都能写成一个本子。

    霍骁看这个本子时的时候,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等她回家的?

    说来真是讽刺。

    ‘宴清’爱他入骨时,他对她不屑一顾;她成为‘宴清’来到这个世界后想尽办法同他离婚,反而招致了他的注意,又返回来看‘宴清’留下的本子,透过“‘宴清’爱他”的这层滤镜,把目光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那么。

    霍骁现在在意的那个人究竟是她,还是早已不知魂归何处的‘宴清’呢?

    宴清放下本子。

    她和霍骁像一对尺寸出现偏差的齿轮,出于各种原因,永远不能严丝合缝地啮合到一起。

    霍骁想走向她时,初恋挡在两人中间,她想走向霍骁时,书里的‘宴清’又跳出来阻拦她的去路。

    她感觉自己几乎是在流理台上倚了一个世纪,才站直身,戴上围裙,打开了水龙头。

    她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做些事取悦他。

    但她必须还得做她自己。

    一天前商越载过宴清的那艘游艇上,今晚来了位贵客。

    商越倒过酒,和他的酒杯相碰,喝完一杯后他扬起眉尾,“为情所困,你不会吧?”

    对方不答,他的手撑在颊侧打量他,“会有人拒绝你?我不相信。”

    秦来闻言笑了。

    “谁说不是呢。”

    他声音发冷,“可就是让我给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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