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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你还好吗

书名: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作者:翼待时飞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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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清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脑袋里嗡嗡响,像虫子从左耳贯穿右耳飞过。

    左脸麻了,慢慢地疼起来。

    她脚步有些不稳,扶着墙边站定,看向宴海航:“您有事吗?”

    “你打小清干什么!”

    宴母听见动静走出卧室,虽说昨天生宴清的气,可看到宴海航打得她面颊高肿,心疼得眼睛发红,跑过去直接护住女儿,又惊又怒:“宴海航,赌钱又赌输了?心情不好找女儿撒气?你有点为人父母的样子吗?”

    宴海航冷笑,指着宴清鼻子骂:“我赌钱输个几十上百万算什么,哪有她厉害,一出手就是几十亿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女!”

    宴母愣了,转身看宴清,“什么几十亿?他在说什么?”

    稍加思忖,宴清就明白渣爹打她的来龙去脉了。

    他口里的“几十亿”,是她手上刚卖出的那座岛屿的市值。

    小岛能在蕾恪拍卖行卖掉,是顾廷川从中牵的线。

    而昨天她刚打了顾廷川的脸,从他手里把宴翎带回来。

    这位书中头号男反派如果不让她吃点苦头,也就不会叫顾廷川了。

    在宴母疑惑的目光中,她解释道:“妈,我把名下那座小岛卖了,买了家传媒公司……”

    宴母听完,好半天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她头脑发昏,有佣人从旁搀扶在没倒下去,“你……”

    她胸口剧烈起伏,不相信自家女儿做出这种荒唐事,“那是我和你爸结婚时他买来送给我,我拨到你名下给你做嫁妆的,既是我和你爸的感情见证,也是你嫁入夫家的倚仗,你怎么,你怎么说卖就卖,也不问过我们?!”

    宴清道:“说是感情见证,爸还不是出轨找小三有了私生女?说是嫁妆倚仗,霍家和霍骁有因此多高看我一眼?你们肯定是不会让我卖这块地皮的,可如今黎禾岌岌可危,假如黎禾倒了,我们宴家就完了,到时候还是得靠卖了小岛过活,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卖了盘个公司从头开始,至少宴家还有起来的可能。”

    “说的话倒是漂亮。”

    宴海航冷笑,“那是我给你妈买的岛,跟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卖岛的这笔钱你拿什么收购公司?大小姐做惯了不知道商界险恶,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还想管公司,你有能耐你长本事,到时候人财两空,我看你有什么脸回来见我们!”

    宴海航越说越气,捋起袖子又想动手打她,宴母让佣人拦着他,推宴清往外走,“你走吧,别在他气头上惹他,我现在也不想见你……”

    宴母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她:“我是造了什么孽,嫁了背叛我的丈夫,生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太可笑了,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大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

    宴清茫茫然站在路边,面上凉凉的,抬手摸了一下,原来是下雨了。

    乌云密织的天空,与她此时的心境几分相像。

    现实世界里,她也曾被赶出家门过。

    为什么事儿来着?大抵是她求父亲想要继续上学,父亲不高兴,扇了她之后就把她赶走了吧。

    书里‘宴清’和她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云泥之别的家境。

    同样的一幕却还是上演了。

    “难道我天生就是会被赶出家门的命?”宴清喃喃自语。

    就算是这种命格。

    为什么赶她出门又偏偏选择她生日这天?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她擦了把脸。

    面颊依然又麻又痛。

    这样一张脸是不能去拍戏了。

    她打电话给恩雅,让她代自己向剧组请假。

    然后开了辆宾利出门,打算一整天都在烟城里兜风。

    ……

    霍骁坐最早一趟航班回到烟城。

    彼时,才中午十二点。

    冷啡告诉他,鲜花如常送到剧组,“要现在就约夫人出来吃饭吗?”

    霍骁双手撑着窗棂,俯瞰天空之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晚上吧,如果她下午还有戏要拍,我不想让她为接下来的事挂心。”

    想了想,他说:“你别直接邀请她,我突然回来,她还不知道。”

    冷啡明白他是想给宴清一个惊喜。

    霍总最近是越来越上道了。

    一个月前总以为他们随时会离婚的冷啡,是真想不到如今两人会有这样的进展。

    他心里高兴,“我明白了,那我联系崔监制,让他晚上借个名义请夫人出来,在夫人以为是剧组聚餐的时候,您手捧鲜花出现在她身前……夫人不知会有多开心。”

    霍骁不说话,转过身坐下来,“一会要开的视频会议,你把准备好的提纲给我。”

    冷啡知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乐颠颠地应了声,转头就出去把这通电话打给崔监制。

    “噢,冷助理您的意思是,要把‘那位’请到餐厅,与霍总共进晚餐?”

    《凤鸣》片场,崔监制接到冷啡电话,听见对方说:“对,就上次霍总改剧本都是为了她的那位。”

    宴清因为之前晚上进霍骁房间,被人偷拍,闹了好大一场风波。

    冷啡不想直呼她的名字,再被有心之人抓了做把柄,言语间便有些隐晦。

    挂掉电话,崔监制琢磨着冷啡的话。

    上次霍先生改剧本,那时的不安与惶恐,他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记得当时霍先生把所有亲密戏改掉,编审在旁边对他说,霍先生之所以删掉这么多戏,是因为他在意的那个人就是——

    就是商越啊。

    崔监制目光在片场里逡巡,很快就看到穿着戏服的商越,正懒散倚在布景里的藤条旁,低垂视线看着剧本。

    他长眉斜飞,白衣飘飘,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画中走出的谪仙,崔监制不禁感慨:“确实,这样一张脸,女人喜欢,男人也不由得上心……”

    他冲商越走过去,恭恭敬敬地说:“商老师,今儿晚上有空吧,有人约了你吃顿晚饭……”

    下午。

    雨越下越大。

    电闪雷鸣,还没到傍晚,天阴沉沉的像已经到了晚上。

    宴清绕了烟城一圈。

    雨刷器在玻璃上划过的半弧像泼了盆水出去,雨滴落在车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

    她心情完全没有转好。

    甚至更糟了。

    路过一家甜品店,她停在那犹豫半晌,进去后又踌躇了好一会,瑟瑟缩缩地,买了一个小小的纸杯蛋糕放进车里。

    算是她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去公司的路上,宴清打着方向盘,往日模糊的记忆倒灌进脑海里,整得她脑袋生疼。

    宴清十六岁之前,没过过生日。

    自然也就没人送过她生日礼物。

    她们家太穷了。

    穷到活着都是掰着秒数往下过日子。

    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直到她遇见一个眼神明亮的少年。

    是他送了自己第一份生日礼物。

    但后来这个人也没有了。

    近十年过去,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宴清想不起来过生日这件事,穿书之后,大概是有钱有闲,她突然就想起来了。

    车停在负二层。

    宴清在车里给自己肿起的面庞补上遮瑕。

    穿进书里也有段时间了。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想姐姐,有点想过世的母亲,有点想弟弟,甚至还有点想父亲了。

    补完妆,她下车,坐上电梯。

    现实里她没钱没房没车,有那些总拖她后退的家人。

    书里她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任何她身边的人。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她究竟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更多呢。

    宴清走进办公室,已是下午五点。

    她坐下,打开电脑,拆开包装盒取出小蛋糕,正想默默把小蛋糕吃完时,屏幕上弹出对话框:

    陆嘉明邀请你进行视频通话。

    她盯着对话框呆了几秒,收起郁郁的心思,小蛋糕和蜡烛放到一边,点开视频。

    “抱歉,我今天有事,改日补回授课时间。”陆嘉明开门见山对她说。

    这正中宴清下怀,反正她今天也没心思向他提问,“陆先生你忙,之后再约时间也没问题。”

    陆嘉明颔首,即将关闭视频窗口时,他倏然间停住,凝视她的眼睛,“宴小姐,我今天可以向你预支学费么?”

    宴清一怔。

    他所说的“预支学费”,不就是想问她一个问题?

    有时候听陆嘉明说话,她觉得很有趣,这个人做事条条框框,非常认真,有时候太过客气和正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忍不住笑了下,“可以,你问吧。”

    “今天的问题是。”陆嘉明望着她,“宴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么?”

    宴清愣了两秒,第一反应是把落入镜头里的纸杯蛋糕推出视线。

    她有种心里头小秘密被人窥视的错愕感。

    毕竟,今天不是‘宴清’的生日。

    是她,这个从现实里穿进来的,她的生日。

    即便隔着屏幕,她依然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温和地落在自己脸上,她低头深吸了两口气,慢慢抬起头,“嗯”了声,冲他笑:“那下节课陆老师就不能问我问题了。”

    陆嘉明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屏幕随即黑下去。

    她一个人在位子上又呆坐了会,在蛋糕上点了蜡烛,轻声对自己说:

    “宴清。”

    “二十七岁了啊。”

    “祝你生日快乐。”

    吃完蛋糕,不久,雨势渐小,淅淅沥沥落在树叶上。

    到了下班的点,写字楼里的人们撑着伞,像一朵朵花似的飘向远处。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宴清也下楼,打算在这个对她而言特别的日子里,在附近走一走。

    她是很喜欢散步的。

    傍晚,天渐渐放晴,气温冷下来。

    她还穿着早上被赶出家门时的衣服,有些清凉,凉得她抱住胳膊,慢慢地沿着街道往前走。

    风吹在脸上,湿湿凉凉,很舒服。

    她走了会,觉得累,折身想回去时,看见一辆车,在她身旁的街道上停下来。

    车门打开。

    有人撑了把伞,走到她跟前。

    她抬起头看他。

    那人比她还怕冷,穿着浅灰色的毛衣外套,举着同样的灰色雨伞,露出的手背肤色苍白。

    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在两个人的伞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他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低下头来看她,浅栗色的瞳眸温柔而儒雅。

    “宴小姐。”

    他说:“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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