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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为难你

书名:秦府小庶女作者:陆鲤加入书签投推荐票错误/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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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霏看了看天色,倒是有些意外:容泽从容家来接亲的时间,好似是比他们成婚的时候要早些。

    小茹却在灵霏的耳边轻声道:“夫人觉得奇怪吧?他们家的时间定的这么早,据说就是为了好时候也赶在咱们家前头呢!可奴婢瞧着,什么好时候,还不都是学夫人的?”

    她不满的嘀咕,也让灵霏微微皱了眉:看来日后自己和方洁之间的这个结,只怕不那么容易被解开呢!

    远远地,就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慢慢近了些。

    不知为何,分明是喜事,可灵霏却觉得,方夫人和方老爷仿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连身旁的宾客们都不顾了,两人齐齐看向了容泽该来的方向,眸色之中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梁一沉也适时拉着灵霏站到了一旁去,灵霏便瞧着,远处的高头大马之上,影影绰绰地浮现了容泽的身影——

    他一身大红色的喜袍,上面是龙凤呈祥的图案。可不知为何,那喜袍虽也是宫中匠人们的手艺,灵霏却觉得,衣裳有些大了,并不十分合容泽的身!

    容泽和方洁的婚事,应当是比她和梁一沉更早开始准备才是,容泽怎会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喜袍呢?

    灵霏回头看向了小蕊,小蕊即刻便明白了灵霏的意思,悄声对灵霏道:“夫人,奴婢本也只是小道听闻,不是很确定,所以没和夫人说。可如今瞧着,那传言竟是真的!”

    据小蕊说,原本容泽的喜袍并不是这般龙凤呈祥中规中矩的。

    而是和方洁一样,是百仙拜龙的图样,又在上头坠了明珠金锞的。

    可容泽并不喜那些明珠金锞,所以便叫人下去将那些繁琐的东西拆除。偏偏也不知是容家的意思还是方家的意思,或者是方洁的意思,竟是一直到了快要成婚的日子里,喜袍上的明珠金锞不仅没有被拆除,而且还越缀越多。

    后来容泽在外头跪了好些日子回府之后,发觉喜袍仍旧如此,一起之下便随手拿了剑,将他不喜的喜袍给损毁了。

    之后再赶制出的喜袍,自然是不如之前那般妥帖精细。

    说着,小蕊还轻叹一口气,倒是十分小心解释:“夫人,奴婢也只是听闻啊,做不得数。”

    小蕊这丫头最好的一点就是,她是个消息通,却从来都不会将那些没有事实的消息说给灵霏听。

    但显然,灵霏觉得,她虽不确定,也恐怕这事儿是真的了。

    容泽从远处遥遥而来,还未到方家的正门口,便瞧见了灵霏和量已成,也是愣了愣。

    只是他的目光只在灵霏和梁一沉的身上一掠而过,便下了吗,走向了方家二老:“岳父岳母,容泽来接夫人了!”

    原本在女方家的门口,是要有人堵门的。

    比如灵霏出嫁那一日,梁一沉可是在秦府的门口过了“九九八十一难”,这才能有机会入了后院儿里接了灵霏的。

    可这一回,方家却是一反常态,方洁分明有兄长,也有许多亲戚都堆集在这门口,却无人拦着容泽。

    方家二老也是笑得十分和善,方夫人甚至亲自伸出手去,就将容泽拉进了门中:“好好好,快些进门吧!”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进门,连一旁一起站着的宾客们,都有些意外。

    但毕竟是方家和容家的事情,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管祝福他们就是了。

    既是没有了堵门的这个流程,梁一沉也兴致缺缺地拉了灵霏的手:“咱们走吧,去容家吧。他们一路吹吹打打且还要些时间,咱们直接去容家看热闹就是了!”

    灵霏总觉得,这男人看着容泽如此模样,心情好似很好一般。

    容泽也的确不如往日的意气风发,瞧着便是好些日子没有睡好觉的样子,眼下乌青的黑眼圈,是藏也藏不住。

    一路从方家到容家,倒是也瞧见了京中众人们对这一场婚礼,都是十分赞叹,但也多少让人将灵霏和梁一沉的婚礼拿来同他们的比较。

    容家这边的气氛,瞧着和方家那边差不多,喜庆是喜庆,却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如今容大将军和梁一沉同朝为官,所以容家虽不喜灵霏,也到底是要客客气气地将他们迎入府中的。

    送礼的时候,如同梁一沉这般权贵人家送的礼物,自然都是要当堂说出来的。

    于是门口的管家大喊一声:“宁伯公府梁家(注:梁一沉的封号是‘宁伯公’,因为他姓梁,所以平时大家习惯喊他‘梁伯公’)送日月同守弓一副,贺礼百两黄金——”

    所有人都朝着梁一沉看了过来,灵霏甚至听到有人赞叹的声音:“呦,这梁伯公爷可真是好大手笔啊!若是单单这日月同弓就罢了,竟还配了黄金百两,你瞧瞧瞧瞧,那都是圣上赏赐下去的黄金,都有宫里头的烙印呢!啧啧啧,瞧着容小将军在朝中时时同梁伯公作对,竟是没成想梁伯公这般不计前嫌!”

    容泽在朝中总是和梁一沉作对?

    灵霏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了那正在和容大将军寒暄的梁一沉,心头有些无奈:这男人从未在他跟前儿说过容泽这般。

    这边闲话的功夫间,那边容泽接了方洁的轿辇却还未到。

    容大将军一再派人去催促,却只等来了小厮焦急地回话:“大将军,夫人,不好了!咱们少爷和少夫人的轿辇被戍卫军堵在路中间了!说是今儿是戍卫军换防的日子,结果正巧碰上了,堵得水泄不通啊!小的同他们军首交涉,他们竟说,若是没有见到调兵令牌,他们是决不能退步的!可喜轿不能走回头路啊,大将军夫人,快些寻令牌吧!”

    不知为何,灵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事儿和梁一沉有关!可细细瞧着梁一沉的表情,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

    大喜之日喜轿本事不该停的,此刻却被堵在路上,若是误了吉时,岂不是更加糟糕?

    容大将军急的都跺了跺脚:“戍卫军和宫中御林军的调令,岂是我能拿到的?这可如何是好?便是没有旁的路能走吗?”

    那小厮也是着急:“没有,那条路上的几个岔路口已经过去了,若是想绕过戍卫军,就只能回头了!”

    “不行,不能回头!”

    容大将军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忽而就想到了什么一般,抬眸看向了梁一沉:“伯公爷,若是本将军没有记错的话,你与那戍卫军的大将军关系甚笃,可是?”

    “不错。”

    梁一沉嘴角勾了一抹笑容,倒是也大大方方道:“而且那戍卫军的令牌,如今就在我身上。是昨儿晚上与他去喝酒,他只怕今日一早宿醉耽误了戍卫军换防,特意禀明了圣上,而后将令牌交给我的。”

    得。

    这下灵霏的心里是有数了,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们成婚的那一日,被容泽拦了下来,所以他如今也要在容泽成婚当日拦下来。

    然而容大将军并没有细想,只是找到了救兵一般,对梁一沉抱了拳:“既是如此,伯公爷可否帮帮忙?我知道,这些日子泽儿在朝中有些胡来,可便是看在二位从前在泉州便熟识的份儿上,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让灵霏没有想到的是,梁一沉听了这话,也不多说什么,大大方方地就将令牌拿了出来交给了容大将军:“好。只是还劳烦大将军亲自将这令牌送过去调兵,倘若令牌落在旁人的手中,微臣对圣上是没法交代的。”

    “好好好,你且放心吧!”

    容大将军得了令牌,是万万顾不得旁的了,叫人备了马,便即刻朝着那被堵着的地方而去了。

    感觉到灵霏疑惑的目光,梁一沉只是捏了捏灵霏的手心,而后微微一笑:“他当日不曾为难我们,我今日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你来我往,这男人果真是睚眦必报啊!

    于是灵霏却突然从他这语气里听出了什么一般,嘴角勾了一抹笑,而后踮起脚,凑到梁一沉的耳边:“我突然想起个有趣儿的事情来。你将你身边最好的暗卫借我,要轻功最好的那种!然后再从军中给我找些威力不大的火药硝石来,可好?”

    听着灵霏这笑意盈盈的语气,梁一沉只觉得耳边痒痒的,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垫着脚有些累,灵霏便站直了身体,得意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且将人和东西都给我带来就是!”

    既是如今嫁了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她也不能示弱不是?

    梁一沉心下虽好奇,却更加觉得有趣儿,二话不说就吩咐梁挺去办了。

    没过一会儿,容大将军便策马而归,而后将令牌双手捧着还给了梁一沉。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声音,也终于是由远及近而来——

    容泽骑在那挂着红菱的高头大马之上,眼眸之中没有半分欢喜,仿佛这一场盛大的婚事与他无关一般。

    而身后的喜轿之中,新娘子方洁的身影影影绰绰,想来她的内心里,是十分欢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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